似乎看到胡蝶臉頰泛紅,嬌甚於黃昏下的晚霞。
一曲停,鼓手縱身而下,徑直朝這邊走來,在場的除了婁牧之他都認識。
來人躬下腰身,雙掌撐住桌面:「今天酒吧正式開業,我請客,喝點什麼?」
鼓手就是酒吧老闆,趙越,年輕男人,他談笑風生,留著一臉絡腮鬍,襯得他比實際年齡滄桑不少。
「一打冰啤,」沈允竹也跟他碰了下拳頭:「對了,再來點飲料,我們這還有個小朋友。」
婁牧之面無表情的說:「來一杯牛奶。」
話音還沒落,四雙眼睛齊刷刷看向他,來酒吧點牛奶,開什麼國際玩笑。
「給他的,」婁牧之指了下易知秋,慢悠悠解釋:「感冒了不能喝酒。」
易知秋跟趙越混過好幾次,兩人臭味相投,趙越對他擠眉毛:「喝奶?不是吧,易知秋你行不行啊。」
事實證明,男人不能說不行,易知秋當場起身拍桌子,豪氣雲天:「我弟說笑呢,再來一打酒,喝不窮你。」
場面話說得豪氣,落座時,易知秋立馬就慫了,他沒敢看婁牧之,默默地抬起桌面的礦泉水抿了一口。
服務員動作利落,有序擺好一排啤酒,趙越開蓋倒滿五杯酒:「來捧場的都是朋友,話就不多說了,全在酒裡,我幹了,你們隨意。」
說完,他咕嚕嚕灌下一整杯,氣氛自此熱鬧起來。
易知秋喝得正開心,他忽地感覺到旁邊有一束目光,轉頭就對上婁牧之的眼睛,那眼神分明再說「你作什麼死?」
杯底還剩下三分之一啤酒,易知秋舔了下嘴唇上的酒沫子,悄無聲息地挪遠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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