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跑了兩步,當真單腳跳起來。
「路上有車,你別鬧。」
婁牧之要去扶他,手掌剛剛碰到他肩膀,就被人甩開了。
「不要你管。」
醉鬼收著一隻腳,一蹦一跳的樣子像個牙牙學語的小孩,校服的下擺跟著他凌亂的步伐顫而又顫,婁牧之緊緊跟在他身後,雙臂張開,像是為他編織了一張安全網,他往左邊偏,婁牧之就往左側移,他重心倒向右,婁牧之就往右邊走,怕他不小心磕著碰著。
易知秋左腳跳累了就換右腳,用這種傻缺的姿勢走了一段不長不短的路。
這條小路是老街,常年失修,碎石子鋪得到處都是,一腳踩過,跟著就引起一沓灰塵,路面凹凸不平,易知秋不知踢到何處,身子一歪,就往前倒去。
「哎,小心點。」
婁牧之眼疾手快,在他落地前從身後接住了人,一個18歲少年的重量不算輕,尤其易知秋生得手長腿長,婁牧之被他帶著摔下去,兩人抱作了一團。
不設防地,易知秋的肩膀撞到了牆壁,他疼得罵了句靠。
後背卻意外地落入了婁牧之的胸膛,那人的雙臂將他牢牢環在懷裡,觸感是富有彈性的柔軟。
他一偏頭,就對上了婁牧之皺起眉的俊臉。
易知秋口齒不清地說:「摔、摔哪了?」
婁牧之的腳踝撞石坎上,那股疼散開,密密麻麻地往骨頭縫裡鑽,他卻連眼皮都沒眨一下,而是抬起手壓住易知秋肩頭,輕輕地揉了揉,剛剛沒及時接住人,易知秋的左肩撞到了牆面,說不定淤青了。
「我沒事,你撞疼了吧?」
婁牧之手掌的動作愈發輕柔,不知怎麼地,易知秋心裡竟升騰起一片酸澀,委屈的情緒湧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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