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但沒接住,婁牧之米白色的睡褲沾上零散的菸灰,髒了個徹底。
「別抽了,」易知秋蹙眉:「一天一包煙,不要命了麼?」
才吻到唇邊的香菸被易知秋搶走,他摁滅了,菸蒂直直的插在菸灰缸裡,看起來有點狼狽。
「抽完這支,別浪費。」婁牧之還要去拿。
易知秋不準,攥住他的手腕,眼底浮現了紅血絲。
「好,」婁牧之認輸:「我不抽了。」
見易知秋坐在沙發上不動,婁牧之壓抑著心底的煩悶,低聲說:「不是快遲到了麼,我送你過去。」
「婁牧之,」易知秋看著他,認真的看著他:「真的不去英國嗎?」
「不去。」
「那你的事務所也不打算管了嗎?」易知秋問。
現在這種情況,婁牧之無法離開他半步,他不在乎事業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他甚至不在乎自己的人生,他只在乎易知秋。
「不重要,」婁牧之說:「以後再說吧。」
「不重要?你什麼都不要了是嗎?」易知秋打斷他的話,因為焦急聲音大了點。
婁牧之從來沒聽過他這種語氣,腦子突然空白了一段,反應不過來似的。
這麼多年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吵架。
也許算不上吵架,但最近這種狀態持續太久,婁牧之十分煩躁,但他卻不知道要從哪裡修補他們之間的裂縫。
屋子裡寂了寂,也許是意識到自己態度不好,看著婁牧之發愣的臉龐,易知秋心裡像是被狠狠掐了一把,疼得他難受。
「對不起,」易知秋俯身抱過他,把腦袋埋在他的頸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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