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叫他準備熱水沐浴更衣。
出了浴房門,胡流風抬頭望天,哈了一聲道:“天氣如此之好,本公子出去去。”說著大步離去。
小魚兒一臉莫明其妙的盯著少爺遠去的背影,抓抓頭,轉身回去收拾。
胡流風出了二門,上了馬車,吩咐了一句,去宏遠寺。
車伕恭敬的應了聲是,甩起馬鞭,駕著馬車一溜煙兒的出了胡府。馬車剛出了城西門,胡流風挑起車簾,伸出頭來,吩咐道:“改道去嶽府!”
車伕心裡納悶,這都出了西城門了,嶽府可是在城東呢,少爺這是唱的哪一齣啊。不過奇怪歸奇怪,卻還是二話不說,調轉馬頭,重新向城內奔去。
嶽行文正在花園涼亭中看書,聽見細微的腳步聲,抬起頭來,胡流風已然進了園子。放下手中的書,淡淡的直視來人。
胡流風進了涼亭一屁股坐下,拿起嶽行文方才看的書,掃了一眼書封,嗤道:“行文,你天天看這些醫書,不煩麼?”
嶽行文沏了一杯新茶,遞了過去,看了看他的臉色,一把拉過他的手,細細的把了脈,才道:“喝酒喝到這般地步,可是有什麼事?”
胡流風喝了一口茶,神色不明,過了一會兒才道:“你這樣的人真沒趣兒,什麼事一眼就透。”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臉:“也不知本公子這樣風趣兒的人,怎麼就和你做了這麼多年朋友……”
嶽行文不理會他的感概,只是淡淡道:“說說罷,有什麼事?”
胡流風換上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道:“還能有什麼事?本公子在萬花樓裡喝花酒,喝得無趣,這才想起你來了。來瞧瞧你不行麼?”
嶽行文嘆了一口氣:“我認得你沒有十年也有八年了。你能瞞得過我麼?”
胡流擺擺手,道:“早就知道你這般羅嗦,本公子還來自討沒趣兒,可見這酒真是喝得暈了頭了。罷了,我去找軒宇玩去,他可比你有趣兒。”
說著站起身子就要走。頓了頓又道:“你這傢伙雖然沒趣兒,這茶倒是值得一品……”一句話未完,便出了涼亭。
嶽行文伸手拿過醫書,淡淡的似是自言自語道:“左右無事,可想合奏一曲?”
胡流風的腳步嘎然而止。眼中閃過一抹感動,瞬間便換上慣常模樣,笑道:“怎麼,想念本公子的獨步天下獨一無二的簫音麼?”
嶽行文淡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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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胡流風(二)
胡流風的腳步嘎然而止。眼中閃過一抹感動,瞬間便換上慣常模樣,笑道:“怎麼,想念本公子的獨步天下獨一無二的簫音麼?”
嶽行文淡笑點點頭。
胡流風哈了一聲,故作為難道:“這天下想與胡某合奏一曲的人多了去,旁人本公子自是不理會的……不過,咱們是多年朋友,你的這小小要求,本公子自是要應的……”
嶽行文但笑不語,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胡流風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書房。書房中擺設極簡,一桌一案,一椅,一塌,塌上設有一張坑桌,擺著下了一半兒的殘棋。
清一色的檀木傢俱,配著幾盆長著極盛,開著粉色小花的草藥。胡流風瞧了瞧那草藥,笑道:“你也算是愛藥成痴了,這書房之中還擺著這東西。怪不道外祖父那麼喜愛你。”
嶽行文將那殘棋收起,開啟一青布包裹的琴盒,從裡面拿出一把古香古色的琴來,在坑桌上擺好,這才又開了一面小櫃子,拿出一根碧玉洞簫來。
胡流風接過碧玉簫,細細的看了,略有遺憾道:“罷了,雖不如我那根,尚能湊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