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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了屋,屋內幾人一愣,嶽老爺雖然嚴肅一些,可平時從不將公務上的情緒帶到家中。如今這表情,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兒?

嶽夫人連忙使人倒茶,遞給嶽老爺,待他喝完了茶,臉色微緩,才問道:“老爺可是出了什麼事兒了?”

嶽老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可不是出大事兒了。蘇老弟與其弟二人雙雙被下了大獄。”

嶽夫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驚得輕呼一聲,嶽行文黑眸微閃,眉頭輕皺,沉聲問道:“父親,究竟是為了何事,這樣突然?”

嶽老爺重重哼了一聲,道:“還不是那新法鬧的。”

原來,這所謂的新法中有一項是關於稅賦的改革,原來這項改革就遭到朝堂中,以龐左相和戶部右侍郎張書山為首的約半數官員的反對,再加這這二人不知如何搭上了康王爺這條線,幾番在朝堂上抨擊新法,無奈皇上實行新法的決心已下,又有詹王爺與朱右相的大力支援,戶部尚書藍大人也站在支援新法的一方。

所以不但朝堂之上因新法的實施而分出兩個陣營,就連戶部也分出兩個陣營來。

今年新法實施的重點則是催繳稅賦與鼓勵開荒田。蘇佑庭雖然是站在支援新法的陣營之中,但是他為人中規中距,不過是群羊裡面極不顯眼的一隻。原來那些人也沒有將他放在眼中,好巧不巧,做為戶部郎中,蘇佑庭正好負責著廬州、天州一帶,而蘇家二老爺正是現任的廬州知府。因著今年的清繳稅賦,在全國的三十多個州府中,廬州排在最末尾。

於是便有人說,不是廬州的稅賦沒有交齊,事實上是被蘇家這二位裡應外合的貪墨去了。這些事情不但傳得極快,而且還有鼻子有眼兒的。再加上那幾人的煽風點火,說是皇上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催繳稅賦充盈國庫,到頭來卻是肥了某些人的口袋。皇上聽了大怒,當場將這二位蘇大人打入牢房。

嶽行文聽完嶽老爺的粗略敘述,問道:“父親觀皇上的神色,可是真的信了那些人的話?”

嶽老爺嘆了一口氣,搖搖頭道:“聖意難測,誰能猜得透?這會子怕是訊息己傳到蘇府了罷。”

嶽行文起了身子,在屋中行了幾步,抬起頭道:“以兒子看,單以蘇世叔的為人與魄力,這事兒十有八九另有隱情。事關新法,朱謙朱丞相難道沒有為這二人說情?”

嶽老爺道:“怎麼沒有?就連詹王爺也為之說情呢。若不是這二人與藍大人極力向皇上進言,這會兒,他們就不是關在刑部衙門的牢房,而是天牢了。”說著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不過這次蘇家二兄弟,要脫身也難。自從朱丞相提出這新法以來,朝堂中爭鬥就沒有消停過。如今這檔子事兒一出,不管是真是假,那龐左相與張書山等人都會想盡法子將這二人貪墨的名頭坐實了。”

嶽行文安慰道:“連父親都能看出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想必皇上也能看得清楚。”

嶽夫人在一旁嘆道:“你們說說這蘇府,真是三災兩難的,這一年來就沒有消停過。大過年的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

嶽老爺也跟著點頭,道:“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這會子蘇府里正鬧著什麼樣子呢。明兒,你過去看看罷。”

嶽夫人點點頭應了。

這一頓飯嶽府幾人吃得極為沉默,嶽夫人幾次拿著桌上的新鮮菜為話頭,與嶽老爺說閒話,都被他以點頭,或者一個嗯字,將話頭擋了回來。

直到一頓飯吃完,嶽老爺才朝著嶽行文道:“原先你定了要去長豐縣,為父就不甚同意,如今這事兒一出,那邊就更不能去了。你還是另做打算罷。”

嶽行文黑眸微閃,良久不語,就在嶽老爺以為他又要說出什麼反對的話來,卻見他微微點點頭,“兒子答應父親,在蘇家二位世叔事情未了之前,不去長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