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小姐爭著唄。若是這酒樓開不起來,咱們正好躲清閒。”
碧雲瞭然,笑著道:“是了,我一時糊塗了。走,咱們去收拾那蔬菜架罷,自來這裡,我們天天有幹不完的苦力。”
杏兒與碧雲相視一笑,兩人一前一後的去了。
屋內二人將這兩個丫頭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不由訕訕一笑。青籬朝著青陽道:“縣主,我們還是和解罷。可不能叫丫頭們把咱們看扁了。”
青陽彆扭的把臉兒一扭,“那就聽本縣主的。”
青籬想了想,賠笑道:“縣主的點子自然是好的。只是這長豐縣比不得京城,富貴人家統共就那麼十幾二十家,迎來送往的事兒也少,專做正宴,怕是客源少呢。”
這倒是實情。青陽神色微動,她看在眼裡,只好又加了一把火,道:“今日正好沒事,不若我們去這縣城最好的茶樓酒樓吃喝一番,一是看看別家的菜價,二來,也看看那地方的客源如何,三來嘛,我們正好也散散心,回來再想這酒樓的經營,縣主以為呢?”
青陽略想了想便點點頭。“正好,本縣主來你還未與本縣主正式接風洗塵呢,就選今日罷。”
青籬暗笑,一連的點頭。連忙叫紅姨去安排一番。
因這會子時間還早,她們出了府,便直奔長豐縣最大的茶樓“品茗軒”而去。這茶樓也是平西侯府的產業,前面臨街的三層小樓,做的是平價散客的生意,後面有一棟雅緻的兩層小樓,是給有身份地位的貴客備下的雅間兒。
馬車到了品茗軒,青籬抬頭張望了一番,扶著青陽進了茶樓,一面上樓一面笑著問道:“縣主,我們是坐前面兒,還是坐後面兒?”
店小二聽她如此問,連忙朝著青陽縣主道:“這位小姐,後院有專門為您這樣身份尊貴的人備的雅間兒。”
青陽本是想選後面的雅間,眼前這般鬧哄哄的場景,她著實有些不習慣,正欲開口猛然聽見樓上有人高聲說道,“景兄。聽說你昨日剛從京城回來,可有什麼新鮮兒,說來聽聽呀。”
青籬心中猛然一振,轉頭看向青陽,與她的目光撞在一起,青陽抿嘴一笑,朝著那店小二道:“我們就坐前面兒。”
一面上樓,一面聽見樓上有人朗聲笑道:“要說新鮮事兒,京裡頭哪天不發生許多,三言兩語的可說不完。”
他的話剛一落音,便有人叫道:“景兄你慣會拿喬,就挑幾宗最熱鬧的說說唄。”
青陽二人踏上二樓臺階,只見眾茶客都齊齊望向靠南邊窗子書生模樣的年輕男子,那男子一身洗得發白的舊衣衫,一個人佔了一桌,獨自飲茶。見眾人注目,甚是得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好,那我就挑幾宗事說說。”
說著乾咳一聲,道:“要說這一件大事兒,便是關乎社稷民生的新法。”
青籬與青陽二人選了個離那書生不遠不近的位子坐了。青籬聽到新法二字,目光微動,這兩個字她可不陌生,歷史書中不止一次提到過,知名的有商鞅變法,王安石變法,張居正變法等,每一次變法便昭示著一次大的社會動盪。這人口中的新法,莫非也是一次大規模的變法運動麼?
還欲再細想,便聽見有人揚聲道:“這些朝廷大事兒跟咱們小老百姓沒啥關係,我說景秀才,你還是挑點有趣的講講罷。”
景秀才不屑的吐出兩個字,離得遠的茶客沒聽見,但周邊的幾桌卻是聽見了。
青籬聽到景秀才吐出的兩個字:“無知”。不由暗笑,這位秀才倒是個看得透的。
於是又有人道:“那景秀才給我們講講這新法到底是什麼內容。”
景秀才這才道:“新法的內容用九個字概括,便是‘清稅,促耕,方田,獎軍功’。”
他的話剛一落音,便有人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