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在家,珊兒可是極煩悶?”
嶽珊珊睜著圓圓的眼睛,認真的點點頭,“沒人跟我玩兒,孃親還總是讓我練字學針線……”說著小臉上的神色更是委屈。
嶽夫人眼睛一熱,兩個兒子一個從軍,一個遠在他地,這一年來嶽府可真是冷清了不少,不光嶽珊珊不適應,就連她也常常一個人一坐就是半晌的功夫。
拉過嶽珊珊,半是心疼半是責怪的,笑道:“你大哥是去做正經事兒,哪裡能天天守在家裡?日後娘多陪陪你,不讓珊兒練那麼多字,針線也過兩年再學,可好?”
嶽珊珊撅嘴低著頭,不說話。顯然對嶽夫人的安排極不滿意。
嶽行文低頭瞧了瞧妹妹鼓著包子臉生氣的模樣,不由笑了,一把將她抱起,“珊兒不氣了。珊兒不是不想練字學針線,是因為沒人跟你玩兒罷?”
嶽珊珊在他懷裡重重的點頭,又往他懷中鑽了鑽,略帶著一絲哭音道:“大哥不走了好不好?”
“好,大哥不走了。剛才不是跟你說了麼?”嶽行文笑著拍拍她的背,安慰道。
“珊兒”嶽夫人臉一沉,聲音不覺嚴厲了兩分,“還不快給我下來。你大哥是去做正事兒的,孃親跟你說過多少遍……”
“娘,”嶽行文轉頭一笑,“我說的可是真的,這次回來便不走了。”
嶽夫人一愣,待消化了他話裡的意思,且驚且喜,一把抓著他的手臂,“你說的是真的,真的不走了?”
嶽行文點點頭,“真是不走了。”見嶽夫人眼中隱隱有了淚意,便將後面自責的話嚥了回去。
“噢大哥不走了,大哥不走了……”嶽珊珊伸出兩隻小胖手,抱著他的脖子歡呼。
引得院子裡忙活的下人們也跟著笑將起來。
“可是,你才剛到長豐不到一年。這……”
“娘放心,長豐縣令一職,兒子心中已有了推薦的人選,是朱知府的老下屬,回京前我與他見了一面,略提了提,他也極贊成。”
嶽夫人看他神色篤定,這才敢全信了。指著咯咯直笑的嶽珊珊,假意嗔怪,“你還不快給我下來,待會兒你父親瞧見,仔細又訓你。”
嶽行文將她放下,捏了捏她的小臉兒,轉頭問嶽夫人:“珊兒剛才說姨母家新添了小外孫?”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嶽夫人可是滿肚子的話,當下交待了檀雲好生盯著,轉身進了廳中,一邊走一邊埋怨,“你姨母還小我兩歲,已做了三次祖母了。賢宇與廣澤兩個分別小你三歲與五歲,現在一個是兒女雙全,一個新得貴子,你倒好,現如今孤家寡人一個……”
說著轉過頭來,假意嗔怪,“這次你即是不走了,便把這親事給我好生的說道說道,定下來。可知道?”
嶽行文沏了一杯新茶遞過去,輕笑一聲,“這麼說來,兒子是大大的不孝了。就按娘說的辦罷。”
嶽夫人不妨他一口應了下來,喜得手一晃,茶水險些濺出來,“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娘不是盼這個的麼?”嶽行文輕輕一笑,將她手中的杯子接了過來。
嶽夫人只覺今天實在是個好日子,他不打算再去長豐,自然是第一喜,這第二喜竟是提了多少年都沒應的親事。
坐在椅子上愣了好一會兒神,突然轉過頭,“你應得這般快,可是心裡有了人?”
“嗯,”嶽行文淡淡的點頭,臉上笑意更濃,“娘真是料事如神。”
嶽夫人顧不上責怪他此時的怪話兒,一連聲的問,“快說,快說,是哪家的小姐?”
嶽行文突的想起青籬說的那句話,微微一笑,隨即正色,指了指西面,道:“這人娘也認得。是蘇府的小姐。”
“蘇,蘇府?”嶽夫人吃了一驚,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