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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們卻發現了蛛絲馬跡,我只能配合你們。所以你們是合格的清道夫,我?不得不甘拜下風。”

“那個槍殺冷典銀的殺手,你真的一點也不瞭解嗎?”梅雨媚見蔣紅兵又扯遠了,便問了一句。

“英雄不問來路,也不問去處。我說了,對於他的情況我不比你們知道的多,我沒有必要保他,保他又何用之有?人生多少古來事,從不問去處,我已經說了,一切罪責均應由我來擔當,你們現在重新判我立即執行死刑我也心甘。不過冷典銀也是死得夠冤的,他還沒有來得及享受他自己創造的財富就死於非命,可恨可悲,他只能恨趙陽了,一切都是趙陽惹的禍。如果再追根溯源,就看他是誰把他招惹進來的,一個外來人,什麼地方的生意不好做,偏來德沙這塊地盤搶生意,不自量力,他以為倚靠了一個什麼人物,這個世界就是他的了。他的死也可以說是咎由自取,自取滅亡。”

常富波與梅雨媚聽了,都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們知道冷典銀是從何處來德沙的,冷典銀與市委廖書記是同鄉,人們都在議論廖書記從他老家帶來了不少人才,與德沙人爭一杯羹。莫非冷典銀與廖書記之間還有什麼瓜葛,有什麼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這事不查或許什麼事都沒有,一旦查下去說不定又會查出一個驚天事件出來。

“這就是你今天要我們來後說明的一個問題嗎?”梅雨媚問。

蔣紅兵點點頭說:“正是!你們不問,在你們走時我也會說,即便不說,我也會有一個交待。”

梅雨媚聽出蔣紅兵今天的談話中有很多可疑之處,她不是不相信蔣紅兵所言,而是聽出他會對自己做出一個什麼決定。她心裡想得最多的是擔心他會自殺。

“行了,蔣紅兵,你還有什麼需要說的,全部痛痛快快地說完,時間不早了。”監獄長起身跟常富波、梅雨媚的杯子裡續了水之後說道。

“我還有很多我的思想,我對人生的思考想說,但我會把它記錄下來,作為我最珍貴的東西留給你們。”蔣紅兵的這些話,讓人聽了感覺一陣恐慌,言語之間透著不祥的氣氛。

梅雨媚說了一些寬慰蔣紅兵的話,希望他能正視自己現在的處境與生存環境,認真接受勞動改造,為社會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

蔣紅兵回監房去了,梅雨媚向監獄長說出了她心中的隱憂和擔心。監獄長聽後,搖著頭說:“不會,好死不如賴活著,如果他想死就不會做立功的事了。況且我們的幹警盯得很嚴,他不會有機會自殺的。”梅雨媚聽了,搖搖頭,說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從一系列事情的發展來看,蔣紅兵極會走向另一個極端,聽他的語氣,看他的表情,他對生與死已看得是極為平淡了,彷彿有一種“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感覺。

監獄長見梅雨媚一副不放心的樣子,便笑道:“梅庭長,你放心,我會安排人看著他的。不會的,一切都不會發生。我們監獄還沒發生過犯人自殺的事件哩。”

“但願如此,蔣紅兵留著還有用哩。”梅雨媚心裡仍然充滿著擔憂。臨走時,她將她和常富波的手機號碼給了監獄長,說蔣紅兵有什麼事隨時通知他們。

66

2003年2月16日上午,常富波、梅雨媚幾乎在同一時間接到湘雁監獄打來的電話,說蔣紅兵在他們離開監獄後不久留下份遺書之後,自殺了。

蔣紅兵自殺了的訊息很快傳遍了德沙市,雖然德沙市的新聞媒體沒有去炒作,他們保持著一種少有的沉默,可怕的沉默。

蔣紅兵自絕於人民,不少人在蔣紅兵一案弄出趙陽、秦茂祿等人之後,都惴惴不安起來,特別是在秦茂祿又牽出汪世忠之後,很多人都夜不能寢,因為中紀委已派出專案組進駐德沙。這些惴惴不安的人因為各種原因生怕自己被牽扯進去,當他們聽說蔣紅兵自殺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