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保護自己的一種不得已的辦法。”常富波說。
諶局長關掉錄放機後說:“今天晚上就行動,我估計趙陽貪了不少,除了蔣紅兵給他送錢外,還不知有多少人給他送。”
“諶局長,這事就交給你了。”常富波起身說道,“一有訊息馬上通知我們。”
“哎,你們還有沒有?”諶局長伸出手。
“證據?暫時沒有了,但我分析蔣紅兵手裡還有殺手鐧,他沒有說,我們想等兩天後,再找他好好談談。”
“現在才四點半,乾脆我去看守所。先錄蔣紅兵的口供,這樣晚上就可以採取行動了。”
“不需要我們陪同嗎?”常富波認為他們必須同去,否則,說不定會打草驚蛇。
“你們當然要去!否則,看守所的人又會問我們反貪局去提審蔣紅兵幹什麼。”諶局長屬於官場上頗有心計的人物,他預料到了鬥爭的複雜性與嚴重性,他也聽說過蔣紅兵險些被毒死的事。所以他不會貿然以反貪局的名義提審蔣紅兵,好為他自己留條退路。接著,他們商量了一下具體的操作辦法。
常富波、梅雨媚陪諶局長及反貪局的一位科長一同到看守所提審蔣紅兵,出來時,已是晚上7點多鐘了,這次提審不僅順利,而且有更大的收穫。諶局長還想從蔣紅兵身上弄到更有價值的東西,但蔣紅兵不願意多說其他的事情,只呆呆地看著諶局長,諶局長問他還待著幹什麼,快說快說。常富波與梅雨媚立於一旁一直很少說話。蔣紅兵伸了一個懶腰,說他太疲倦了,想回監房休息。諶局長差點拍桌子罵起來,可他又怕把蔣紅兵逼得太急了,反而適得其反,便耐心開導蔣紅兵,說吧,說了可以免你一死。蔣紅兵問:“你有這個權利?我的生死權利掌握在法官手裡!”說著,他指指常富波與梅雨媚,然後看了眼臉上有點不自在的諶局長,繼而又伸了一個懶腰。“諶局長,你看我是一個怕死的人嗎?我本來可以自由自在地活著的,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你知道原因嗎?不知道吧!你一介武夫怎麼理解一個自視甚高的人的內心世界,你做清道夫不行,太急躁了一點,應掌握循序漸進的道理。心急吃不得熱豆腐,哪有像你這麼辦案的,你把我剛才給你講的和你已掌握的證據查清,就夠你忙一陣的了。走吧,我要休息了,我沒有什麼可講的了。我這個人很壞,但也是講義氣的人,從不亂咬人,我幹什麼事都留有證據,可我不能因為某個人的某一件小事,得罪了我就馬上去報復那個人。你應該分析一下,我完全可以用一種非正常手段讓趙陽這個人在地球上消失,但我不想這麼做。為什麼?你知道嗎?你不會懂的!我只想用另一種極端的手段報復這個社會,對那些無辜死於我槍下的冤魂,我感到深深懺悔,我會在天堂或地獄去向他們懺悔的。我做官雖不行,但做生意可謂所向披靡,沒有我幹不成的事,這麼多年來,僅僅失敗了一次。”
“蔣紅兵,你別扯那麼遠了,說正經事,如果你沒有什麼可講的了,就到此為止!”常富波聽不下去了,便打斷了他的話,常富波原來還想問問另一保管箱的事的,見事已如此,且諶局長太急功近利了,便打消了那念頭。是啊,心急吃不得熱豆腐。
常富波、梅雨媚與諶局長他們握手送別時,常富波說:“祝你們晚上成功。”
“常院長,我們就這麼分手了,你也不犒勞犒勞我們?”諶局長將身子伏在方向盤上,雖然是對常富波說話,但眼睛卻是望著梅雨媚的。下了車站在路燈下的梅雨媚顯得特別妖媚,誰看見誰都會心動。
“應該是你請我的啦,給你提供這麼重要的線索,你又要立功了。”常富波朝他揚揚手。
“行,我請客,賞不賞臉?”諶局長馬上應承下來,他真的願意與梅雨媚多呆一會兒。
“今天算了,你還有任務,我們也還有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