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炸得眾人一陣頭暈目眩。清澗縣失守可不是小事啊,這意味著西夏軍側翼洞開,漢軍可以直接攻擊西夏大軍後方防禦薄弱的延安府。
任得敬一鞭子抽在斥候的臉頰上,啪的一聲,一條清晰的血痕出現了。斥候不禁慘叫了一聲。
任得敬一臉憤怒地吼道:“你敢謊報軍情?~~”
斥候捂著臉頰急聲道:“小人不敢確實如此任將軍正率領軍隊朝這邊撤退”
任得敬憤怒地罵道:“這個白痴要退也應該退往延安府,退到這裡來幹什麼?”
李穆小聲道:“元帥清澗縣失守,我軍必須立刻回援延安府如果丟失了延安府,你我都付不起這個責任”
任得敬無奈地點了點頭,下達了撤退的命令。抬頭望向北方,不禁疑惑漢軍怎麼會突然就佔領了清澗縣城。
陳濤站在瞭望塔上望著營壘外的金軍,突然看見他們竟然退走了。
一旁的雷剛一臉詫異地道:“吔今天這是唱得哪一齣啊?”
陳濤瞭然一笑,拍了拍雷剛的肩膀,看了北方一眼,“我想,應該是岳雲得手了”雷剛虎目一亮。
陳濤對一旁的傳令官道:“傳令下去,各軍準備反擊”“是”
西夏軍主力退過了黃河,他們似乎把瞿磨那支騎兵給忘記了。
陳濤令雷剛率領重甲步兵及一萬重甲騎兵出擊,一舉擊潰浮橋東邊的西夏軍。任得敬立刻明白了陳濤的意圖,當即派遣軍隊反擊,試圖重新奪取橋頭堡的控制權。
雙方人馬在浮橋上一番惡戰。西夏軍不僅派出了僅有的重甲步兵,還派出了有名的‘鐵鷂子’。
黃河之上殺聲震天,鮮血漸漸地將黃河水染紅了,漂浮在河面上的屍骸越來越多。
漢軍敢死隊拼著同歸於盡點燃了浮橋,很快大火便淹沒了一大段橋面,然而仍有許多將士在翻騰的烈焰中廝殺不休,慘叫聲和吼叫聲交織在一起,不時有渾身燃燒的火人跳入黃河中。
橋面轟然斷裂,兩段浮橋分別在流水的作用下朝各自的岸邊拍去,浮橋上的許多將士都站立不穩跌倒在橋面上,有的墜入滾滾的黃河中。
任得敬面色蒼白地看著河邊上隨波逐流的斷橋,喃喃道:“完了完了~~~”任得敬所說的完了,指的是瞿磨率領的那支騎兵。
隨後,西夏軍整頓隊伍向西急退,他們希望趕在漢軍之前返回延安府。
與此同時,岳雲正率領六萬遊騎兵朝延安府殺去,而第一軍團副軍團長商烈則率領十萬府兵包圍了僅有五千人防守的綏德州。
第二天一早,陳濤接到斥候報告,說瞿磨正率領突騎朝這邊而來。
陳濤當即率領大軍出擊,攔住了急於逃跑的瞿磨。
瞿磨立刻發起衝擊,他希望儘快打破漢軍的阻截逃過河去,他此時還不知道浮橋已經被燒燬了。
西夏軍突騎發了瘋似的衝擊漢軍重甲步兵防線,一浪接著一浪,而漢軍步人甲卻如同磐石一般在西夏軍突騎掀起的狂風巨*下巋然不動。重甲步兵不斷揚起漫天刀光,鮮血在天空中飛舞著,西夏軍突騎紛紛栽倒在地,伴隨著人的慘叫聲和戰馬的悲鳴聲。西夏軍將士顯得非常瘋狂,他們急切地想要打破漢軍的阻截,逃過河去。
西夏軍不斷地衝擊著漢軍重甲步兵防線,攻勢不可謂不猛烈,然而漢軍防線卻沒有絲毫崩潰的意思。
西夏軍不禁絕望了。
就在西夏軍準備南撤的時候,讓他們難以置信的一幕出現了,原本巋然不動的漢軍防線竟然主動分開了。
西夏軍也不管是不是圈套,如同開閘的洪水般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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