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生活費,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這筆錢我和他爹恐怕拿不出來。”說到最後聲音幾乎輕不可聞,可是屋子裡這麼安靜,在場的幾個人都是聽得很清楚。
葉晨端起面前的碗,將裡面的大半碗酒一飲而盡,葉寒看到蘇柔眼睛裡隱隱閃爍著淚花,剛想開口寬慰幾句,葉遠山卻搶先開了口。
“當年流亡此地,我隨身帶了些財物,除去建房和安置家當之外,還剩下了一筆錢,這麼多年來生活雖然艱難可也算說得過去,所以那筆錢我至今分文未動。如今從小寒身上我看到了很大的希望,還有什麼捨不得的呢?只要孩子爭氣,這錢也就算是用在了刀刃上。”葉遠山為人正直,雖然已經做了十幾年的村長,可是從未有過中飽私囊的行為,一家人的日子不但清貧甚至是比村子裡其他人家都不如,除了本身實力之外這也正是葉遠山受大家敬重的原因之一。
原本還想說不去斯坦學院了的葉寒,此刻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不管他再怎麼懂事再怎麼為家人著想,事關自己的前途命運說不想去那是假的,此刻的心情可謂是從地獄升上了天堂,不過爹孃都沒有鬆口他也就憋著通紅的小臉,滿眼乞求地望著面無表情的葉晨。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葉晨並沒有支援也沒說反對,一言未發地起身進了裡屋。就在他感到無比委屈甚至是絕望的時候,蘇柔摸了摸他的頭笑著說道:
“你這傻孩子,你爹他已經同意了,還不趕快謝謝爺爺!”
上學的事情解決了,葉寒在心裡狂喜之餘,也一遍遍地告誡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親人失望,一定要好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次日,天剛矇矇亮,穿著一身單衣的葉寒已經出現在了村頭的修練場上。
對烈陽拳的修煉他已經徹底背熟了口訣,所缺乏的只剩實踐了。冬季剛剛過去清晨的寒意可謂一天中正濃之時,冷風一吹剛剛走到修練場上的葉寒不禁打了個寒顫,沒有再作猶豫身體便化作了一陣輕風,略顯生澀地武動了起來。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村裡的少年們才陸陸續續地走來。
“咦,那不是葉寒嗎?失蹤了那麼多天,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了?”
“可能是因為年度大比時沒敢露面,感到丟人了所以才躲起來這麼久吧!”
“我感覺不像,葉寒雖說不見得能穩贏李天霸,可是倒也不至於畏懼如虎啊!不可能因為害怕和他動手而躲起來的。”
最早過來的幾人一邊走一邊議論著,不過不管大家怎麼看待這件事的,對葉寒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鄙夷的,畢竟年度大比時他中途失蹤這是不爭的事實。
陸續的不斷有人走來,而當他們看到盤膝而坐的葉寒時,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有些精彩起來。
在他們到來之前葉寒便有所察覺了,為了隱藏自己的實力所以才盤膝打坐,藉著教官還沒來的空檔梳理下剛才修煉的感悟。此刻,聽著他們的竊竊私語葉寒到時絲毫都沒有放在心上,依舊那樣靜若枯松似的盤坐著。不過這種詭異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太久,便因為一個人的到來而打破了。
“天霸哥,您看那是不是葉寒啊?”
正鼻孔朝天昂首闊步走來的李天霸聽到小弟的話,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冰冷的目光朝著修練場投射了過去。之前葉寒的失蹤,在他的刻意宣傳下,多數人都覺得是怕了他才躲起來的,而他自己在村裡少年中的聲望可謂是達到了一個新的頂點。各種溜鬚拍馬阿諛奉承的話,簡直已經將他的心送上了雲端。此刻看到葉寒出現在眼前,又怎麼會有絲毫的忌憚呢?
要說葉寒和李天霸之間,倒也並沒有發生過什麼矛盾,李天霸之所以如此仇視葉寒,完全是因為在村子裡年輕一輩中,只有葉寒的實力才可以和他相提並論,更何況葉寒本身年齡要比他小上四五歲,在大人們看來他李天霸遠沒有葉寒天賦高。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