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求著說:“連城勳總裁,該是我請你別對我這樣,好嗎?”
他看著她低垂的頭,和發頂被燈光照出來的一圈亮色。
“一個多月不見,我以為你應該有別的話要對我說。”
別的話?歡歡有點混沌,眨眨眼睛,想了良久才理清他的思路。
猛地抬頭,抱怨道:“是!我是有話要說!連城勳,你到底想我怎麼樣?欺騙我還不夠,玩弄我還不夠,現在你要結婚了也還不放過我嗎?”
這一次,她沒有再叫他總裁,總算是有一點進步。勳暗自慶幸,或許並沒有他想得那麼糟糕。
“歡歡,我就知道你以為我是在欺騙你玩弄你,可是我真的沒有,不是早就告訴你一定要相信我的嗎?為什麼不相信我呢?”
勳慢慢地抬起手,輕撫在她的頭頂。她的頭髮很軟,以前聽人說,頭髮軟的人心也就軟。
“歡歡……”他又一次呢喃低語。
歡歡的全身明顯震動一下。他的話讓她想起了上午邱少澤對她的怒喝,或許他們都是對的,她是不應該懷疑。
可問題是,擺在他和她面前的不是信任與否的問題,而是彼此的身份地位是如此的懸殊,她沒有心理準備去做一位總裁夫人。她想:這個位置應該由季曉珍來坐,會更得心應手。
她往一邊讓了一點,避開他輕撫她髮絲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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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哭累了,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歡歡想一個木偶人似地緩緩站起身。現在的她已經毫無鬥志,要她強裝笑顏繼續面對連城勳與季曉珍的出雙入對,那是根本不可能。
想了想,決定去向邱少澤扯個理由撤了,不過這之前還得先去洗手間補補妝,至少不能以現在的一雙桃子眼示人。
剛才被勳那麼一摔,酒醉的感覺又上來了,歡歡突然站起來時,立刻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還好離牆邊不遠,她手伸出去時便支撐住了自己的身體。
終於緩過勁來,才亦步亦趨地挪出包房,往洗手間走去。
臀部隨著走動的拉扯還有些疼,但這點疼哪抵得上心裡受傷時的疼。
歡歡望著洗手檯上,鏡子裡面的那個自己,滿臉的殘妝敗容,漸漸地眼眶裡又蒙上了一層水霧。
咬緊牙關,使勁地甩甩頭,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把心裡的那絲柔軟徹底地甩掉,才能讓自己重新築起一道壘石般堅實的心牆。
歡歡告訴自己,不管以後會怎麼樣,日子總得過下去,到此為止了,到此為止吧…誄…
深呼吸一口氣,麻木地拿出眉筆描著完美的眉形,然後把眉筆放回去。又摸索著找口紅,她的化妝包裡有兩隻口紅,一隻是自然色澤的,還有一隻是顏色極好看的桃紅色。
習慣性地拿出自然色澤的那隻口紅,因為勳說不喜歡她塗顏色太豔的口紅,但其實她最鍾情的是桃紅色。
歡歡抬起頭時正好看見自己暗淡的唇色,悽迷的樣子十分可怖,就像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臉色蠟黃得可怕。她想了想,把手裡的口紅放回去,重新掏出那隻桃紅色的塗在嘴唇上,之後又撲了點蜜粉掩蓋掉難看的臉色。
整理好這些之後,才發現頭髮也是亂的,蓬蓬鬆鬆地掉下來垂在耳後,看起來很沒有精神。於是,她索性取下簪子,想要重新梳理頭髮。
走廊上,一陣好聽的高跟鞋聲音傳來,漸漸地走近洗手間。歡歡雙手正梳理著頭髮,並沒有注意到進來的季曉珍。
“……齊小姐?”
季曉珍目光奪人,唇角一漾,看見齊歡歡的一剎那來了興致。她嫋嫋婷婷地走近歡歡,巧笑嫣然,“齊小姐,真巧!”
歡歡的身子一僵,還好剛剛已經補好了妝,要不然被季曉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