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暈過去了。
“妹妹……”
太子妃賀蘭雪哭喊著,顧不上六個月的身孕,挺著大肚子跑了過去。
太子南宮适的臉色很難看,陰沉著臉對薩克努說:“薩克努王子的行為有點欠妥吧!在我大晉的地盤兒上擅自毆打本國貴客,您這樣做,分明是沒把我們大晉放在眼裡。”
薩克努嗤了一聲,森涼的說:“那個瘋婆子把我女人弄得不死不活的,生死不明,你們不肯幫她傳太醫來醫治也就罷了,反讓你瘋癲的小姨子對她濫用私刑,你又何嘗將我薩克努放在眼裡,你當我薩克努是吃奶的綿羊嗎?”
太子說:“安樂面色如常,根本不像中毒的樣子,所以才會讓人生疑,這件事原本就是個誤會,孤會審理清楚,必會給薩克努王子一個合理的解釋,請大王子不要心急。”
薩克努陰森森的笑起來,笑得令人發怵,笑容未斂,臉上卻忽現猙獰之色。
“調查就不必了,你一心偏幫你的小姨子,自然會把責任都推到我女人的身上。替我轉告賀蘭娜那瘋婆子,我女人若是平安無事,萬事皆休,她若是有個好歹,我薩克努勢必要她以命抵命!”
說完,大步走到采薇面前,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在懷裡,大步離開了……
……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上的薄紗,照到了獵場驛館最明亮的一間屋子裡,螺鈿瑪瑙飾的魚戲採蓮紫檀木御案後,晉明帝一身常服,坐在檀木雕花的龍椅上,看著跪在面前的太子。
“父皇,此事兒臣已經查明,事情是由……”
“好了!”
晉明帝打斷了他,語氣不善。
“朕不想追究是誰的責任,朕只想知道該怎樣解決這件事情!”
這會兒,晉明帝心亂如麻,煩躁不已,安樂已經被診出中了羅暗花之毒,躺在那裡命懸一線,那羅暗花生在鮮卑國羅暗島上,是鮮卑國特有的一種毒藥,所以,薩克努已經認定是賀蘭娜所為,他暴跳如雷的放下狠話,若是安樂有什麼三長兩短,他一定會讓賀蘭娜血債血償。
薩克努性情殘忍兇悍,如野獸一般,身後又有強大的遼丹國撐腰,他若想殺賀蘭娜,一定做得到。
而賀蘭娜是鮮
而賀蘭娜是鮮卑王和鮮卑王后的掌上明珠,若是真死在了大晉,大晉也沒辦法向鮮卑交代,搞不好會因此引起兩國的紛爭,引起戰亂。
所以,晉明帝現在最希望的,就是快點和平解決了這件事兒。
“父皇,兒臣以為,為今之計,就是要安撫住薩克努的情緒,只要他不生事,賀蘭那裡,我自會安撫!”
太子奏道。
太子南宮适,今年二十有九,相貌與晉明帝肖似,性情也與他相仿,又是他最寵愛的錦貴妃所生,所以深得晉明帝的喜愛。
晉帝聞言,面生愁色:“想要安撫住薩克努,就得要安樂醒過來,可她所中的羅暗花毒乃天下第一奇毒,無色無味,中毒者沒有任何表面症狀,迄今為止,天下還沒有人能解此毒,又有什麼辦法能讓安樂醒來呢?”
晉明帝已經四十多歲了,一心沉醉於修仙之術,根本無心於朝政,所以才讓太子監國,自己則一心一意的修煉,若是因此事發生了戰亂,他又怎能心無旁騖的繼續他的修仙之路呢?
太子蹙眉想了一會兒,說:“父王,兒臣以為,想要安撫住薩克努,未必一定讓安樂醒來,父王難道忘記了,薩克努次來我大晉,是何目的?”
“你是說——朝陽?”
晉帝微驚,他雖然不十分看中朝陽,但朝陽畢竟是自己的嫡女,薩克努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怎麼忍心看著自己的女兒跳進火坑呢。
“兒臣知道父王捨不得朝陽妹妹,但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