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個獸人的聲音堅強有力,包括格羅瑪什在內的所有在人都聽得見。
“報上你的名字。”
那獸人抬起了他的頭顱。“我以一名陌生人的身份造訪。”
格羅瑪什仔細地觀察著他。“陌生人,你沒有自己的氏族嗎?你的祖先呢?沒有從戰場上立下豐功所給予的封號嗎?”他的話語中夾雜著一絲輕蔑,人群中傳來了一陣嘲笑聲。
“故事和風一樣,一逝即過。”陌生人回答道。“唯有行動才能證明內心。”
“但至少一兩個故事也能回答某些問題。”格羅瑪什指了指陌生人的手銬。“你到底是激怒了哪個氏族?而你又是何時逃離的?是不是有一群追捕者在你身後,準備來襲擊我的營地?”他將視線轉向了人群中。絲毫不掩飾臉上的怒意。“這個人是怎麼進入到我的營地的? 今晚是誰負責站崗的,卻跑來這裡看決鬥?給我站出來!”他的咆哮聲響徹了整個營地。人群中的嘲笑聲頓時熄滅了。
四名獸人慢慢地走到了出來,走路發出的聲音在死寂中顯得格外刺耳。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憂慮,但是仍高昂著自己的頭,分別報出了自己的名字。格羅瑪什就讓他們站在那裡,等待著他的發落。那幾個人汗珠不停地從額頭上流下。
“如果你們的腦袋都和食人魔一樣,那就算你們有一顆戰歌的心也無濟於事。”他的聲音非常平穩。“你們讓這個人來到了我們之中。那公平起見,你們也該和這個陌生人一樣來經歷這次考驗。你們同意嗎?”
那幾個人低聲說道:“遵命,地獄咆哮酋長。”
“那就加入他。”格羅瑪什回答道。”幾個人有些猶豫,但是沒有抗議。跳入了角鬥場中。那個陌生人向後走了幾步,給他們留出些空間。幾個犯錯的獸人惡狠狠的看著他。而那陌生人眼睛的眨也不眨。
“陌生人。你自稱沒有氏族?”格羅瑪什質問道。
“就和我說的一樣,我有一顆戰歌的心。但我不屬於哪個氏族。”他回答道。
格羅瑪什撓了撓自己的下巴。“那能不能解釋下你的紋身?你不屬於任何氏族,那你就是自己的酋長了?”
人群裡再次傳出了笑聲。陌生人對此並不感到幽默。“這個標記是另一個時代的。是一個傷疤,沒有什麼特殊含義。”
“我的戰歌氏族在回答我的問題時,從不會繞圈子和裝瘋賣傻。而你在這兩方面的伎倆也很拙劣,陌生人。”格羅瑪什回答道。“老老實實的交代,你到底為何到這裡來?”
陌生人笑了笑。“你是今天第二個給我這番評價的人。”他低下了頭沉思了一會。等到他抬起頭來,微笑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百分百的信念。“格羅瑪什?地獄咆哮,我爬山涉水、付出了巨大的犧牲才站在了這裡。我來這是為了挽救你和所有獸人免遭一場命中註定的慘劇。”
“什麼樣的慘劇?”
“奴役。失去我們的靈魂、和一切讓我們驕傲的東西。”陌生人斬釘截鐵的說道。
所有人都看著格羅瑪什,想知道自己的酋長對此有何看法。他們並沒有等太久。
格羅瑪什大笑了起來,隨後整個戰歌氏族也一起加入了行列,就連角鬥場內的幾個也不例外。只有那個陌生人毫無聲色。 我竟然以為他是個威脅。格羅瑪什有些後悔的想著。當取笑聲結束後,格羅瑪什站了起來,放下了手中的血吼。
“有些人會因為你這番話將你處死,陌生人。但殺死一個瘋子對我毫無榮譽可言。”他對角鬥場內受到處罰的獸人說道:“帶這個去鐵匠的帳篷裡。敲掉他的手銬,賞他一頓飯和一份水,然後送這個人離開這裡。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四個獸人聽完都鬆了口氣。“也許不應該全怪你們。你們若是見到他,也許就會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