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渴望力量。過去的幾個月,你的能力已經增長到可以被我利用的地步了。我們的關係不是崇拜和尊敬的夥伴,而是各自自私和方便的利用而已。但這種關係意味著很可能持續下去。”
古爾丹的臉上閃現過各種感情。他似乎不知道對這些話應該如何反應,而耐奧祖則為他以前的徒弟的窘迫而感到一絲歡愉。
“如……如您所願。”古爾丹終於結結巴巴地說,進而又稍微自信了些,“告訴我你要我做什麼吧,我發誓我會做的。”
“你肯定察覺到我希望滅絕掉德萊尼。至於為什麼我要這麼做則不是你要關心的了。你只要知道我希望那樣。現在獸人正在做這件事,而且做得不錯,但他們能做得更好,他們也應該要做得更好。一個武士的強大必然需要強大的武器。而,古爾丹,我意欲給你和你的人民一種你甚至不曾想象的武器。這需要一些時間。你必須先學會。然後才能去教其他獸人。你願意並且準備好了麼?”
古爾丹的眼睛彷彿發出閃光。“開始上課吧。榮耀而偉大的主人,你會看到我將會是一個多麼好的學生。”
基爾加丹大聲笑了。
杜隆坦渾身是血,很多是他自己的。出了什麼事?
所有一切都如常進行。他們發現了那個狩獵小隊,然後突襲了他們,展開了攻擊,然後等著薩滿用魔法去攻擊德萊尼。
他們並沒有這麼做。反而是一個接一個的霜狼獸人倒在了德萊尼人閃耀的刀刃和藍白的魔法之下。有一剎那,杜隆坦為了存活而戰鬥,他看到德雷克塔爾正在絕望地戰鬥。僅僅是用他的法杖而別無他物。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薩滿們沒有幫忙?德雷克塔爾在想什麼?他揮起法杖來不比一個小孩子好多少——為什麼他不用魔法呢?
德萊尼抓住這個不知道原因的機會,那些薩滿不作為的機會憤怒地戰鬥著。他們的攻擊比杜隆坦所見過的都要更凌厲,他們的眼睛彷彿因第一次他們感受到勝利而閃耀。草地上到處流淌著鮮血,杜隆坦腳下一滑,他倒下了,而攻擊他的德萊尼舉起了武器。
就是這一刻,他將死在榮耀的戰鬥中。除非他並不認為這是榮耀的戰鬥。憑著本能,他舉起了他的斧頭去格擋攻擊,儘管他的手臂在護甲的連結處傷得很深,而且他的手在顫抖。他盯著那個即將殺掉他的人的眼睛。然後,他認出了那是雷斯塔蘭。
就在這個時候。這個德萊尼的衛隊長的熱情的藍眼睛因為認出了杜隆坦而瞪大了,他停住了他的攻擊。杜隆坦喘著氣,試圖聚集起力氣站起來並繼續戰鬥。雷斯塔蘭低聲用杜隆坦聽不懂的語言說了什麼,然後所有德萊尼都停止了攻擊,武器舉在半空。
當杜隆坦站了起來,他意識到只有少數他的戰士活了下來,戰鬥再持續兩刻的話德萊尼就會把他們整個隊伍屠戮殆盡了,而德萊尼則僅僅損失了兩三人。
雷斯塔蘭轉向杜隆坦,醜陋的臉上呈現出多種表情:同情,厭惡,惋惜,決斷。“出於憐憫,以及你對我們先知的尊敬,杜隆坦,加拉德之子,你和那些你們氏族還倖存的人被赦免了。治療你們的傷員然後回家吧。但不要指望再一次獲得如此憐憫了。我們互不相欠了。”
杜隆坦搖晃著,彷彿太多的鮮血從深深的傷口裡流出,他需要補充的太多了。但德萊尼轉身離開並最終消失在地平線的時候,意志支撐著他繼續站立著。而當他們離開了視線,他就再也不能讓自己的腳支撐住自己,他跪到地上。幾根肋骨裂了或者斷了,每吸一口氣都讓他感到如刀割般疼痛。
“杜隆坦!”
是德拉卡。她同樣也受了重傷,但她的聲音很大。杜隆坦感到全身一陣寬慰。感謝先祖,她還活著。德雷克塔爾趕到杜隆坦跟前,把手放在杜隆坦的胸口,在呼吸中低吟著。暖流流入杜隆坦,疼痛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