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就請讓我在餘生中稍微反抗一次命運的齒輪吧。下去吧。我明天再繼續聽你那些悲哀的故事。”
他關上門前,卡德加聽見他加了一句話:“每天都為世間的一切擔憂,我實在太累了。什麼時候我才能做我自己呢?”
“獸人進攻了暴風城,”三天後,卡德加把這個嚴重的現實扔到了迦羅娜面前。
半獸人死盯著眼前的紅封信件,就像是看到了一條毒蛇。“我真的很抱歉,”她最後說,“讓他們全體都乖乖聽令停戰是不大可能的。”
“獸人軍的這次襲擊算是被擋回去了,”卡德加道,“在城門口被萊恩的部隊趕了回去。據信件所述。他們似乎是暮光之錘和基爾羅格的血窟這兩個氏族。似乎進攻主力軍之間沒有很好的協調行動。”
迦羅娜的鼻子像狗一樣哼了一聲。說道:“暮光之錘從不在圍城戰中用強攻。基爾羅格此舉顯然是想要除掉一個競爭對手。無非是利用暴風城來借刀殺人而已。”
“也就是說,即便是在進攻中途,他們仍在互相爭吵算計,”卡德加心裡覺得,洛薩可能正是看了自己的報告以後,才定出瓦解這次襲擊的計劃的。
迦羅娜聳了聳肩,“人類也好不到哪裡去。”她指了指案上堆得老高的書,“在你們的歷史裡。隨處可見為各種慘無人道的罪行辯護的言論。所謂的高貴、血統和榮耀掩飾著每一份殺戮、暗算和種族滅絕。至少部落毫不掩飾他們**裸的統治和力量欲。”她沉默了一會兒,補充道“我想我幫不了他們。”
“獸人,還是暴風城?”卡德加問。
“都是,”迦羅娜道,“事先宣告我不知道他們襲擊了暴風城這事,如果你是想暗示我這點的話。可是稍微有點判斷能力的人都應該清楚,部落的戰略從來就是第一時間擊垮最大的目標。你應該能從我們之前的談話中知道這點。你也很清楚他們一定還會捲土重來,重組隊伍,殺掉幾個不得力的領導人,下一次來的時候他們會帶更多的人。”
“是的。我可以想象得到。”卡德加道。
迦羅娜補充道:“而且你也已經寫信將這一訊息傳給了在暴風城裡的勇士。”
卡德加覺得自己沒有露出異樣的神色,不過獸人的使節大笑道:“果然。你真的做了。”
卡德加現在覺得自己的臉色有點紅,但仍繼續他的話題,“實際上,我有一個問題是,你為什麼還不向你主人發報告?”
綠面板的女士坐在椅子上仰頭朝天:“誰說我沒發了?”
“我說的,”卡德加道,“除非你是個比我還強的法師。”
迦羅娜嘴角的一陣輕微抽搐出賣了她。“至今你根本沒向你的幕後人做過任何彙報,沒錯吧?”卡德加問。
迦羅娜沉默了,卡德加也默不作聲,圖書館裡突然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好吧,簡單的說,就是我現在對我該忠於哪方產生了猶豫。”
“我還以為你根本沒有忠誠的概念呢。”卡德加道。
迦羅娜沒有理會他:“我被我的主人送來這裡,或者說被命令來這裡,那個幕後人是一個叫古爾丹的術士。他是個會法術的獸人。也是暴掠的首領。在部落中有很大的影響力。他對你們這個世界的法師很有興趣。”
“而獸人們的戰略總是趨向於第一時間攻擊最大的目標。麥迪文。”卡德加道。
“古爾丹說麥迪文是特例。也許是透過什麼秘密的預言或者在他那個常用的香爐前冥想,不知怎麼的他就得出了這個結論。”她避開了卡德加的視線,“我在野外遇見了麥迪文幾次,然後他就准許我以使節的身份來這裡了。我本打算在這裡打探訊息,並盡力想辦法向古爾丹彙報麥迪文的強大程度。因此你從一開始就是對的——我是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