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開啟了匣子。
裡面是一塊精緻的懷錶。錶殼是燒得很漂亮的琺琅,白色的底色,上面有秀麗的綠色藤蘿。形狀很眼熟。然後才想起,是我衣服上的圖案——在圓明園的竹樓裡穿的那件。
過了些日子,我好得差不多了,弘時才過來看我。這是他從夏天之後第一次來看我。默默坐了一會兒,沒有說什麼。
秋天已經到了,秋風蕭瑟,讓我想起他送給我的霜林圖。弘時的眉宇間也帶了無限落寞與蕭索。
人生這場戲,似乎已經讓他意興闌珊了,只是還沒有到謝幕的時候,就必須苦苦支援。
“有人要害你。”我忽然說。
他忽然展開了笑容。明亮在一瞬間劃過。
“我知道。”他低聲說。
“我知道是誰。”他不讓我說話。
“聽我說,”他微微抬起頭,不讓我看清楚他的表情,“現在我做是錯,不做也是錯,做什麼都是錯。大概,我已經沒有活路了。”
“弘時。”我害怕他語氣中的那種鎮靜。
“前朝奪嫡的時候,我也見識過。所以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並不害怕。”他低頭對我微笑。好象在說一件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