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歌廳,但她的歌聲卻很有功底,到底是學音樂的啊。
一向瀟灑穩健的蘇少卿看著*的大螢幕,聽得熱血沸騰。這歌來得及時,抒發淋漓,他感到心裡那種早已埋下的慾望已經按捺不住。也許是環境安全,也許是酒的作用,白鷺下來以後,他就粗魯地把她拉進了舞池,在一個黑暗的角落,沒有任何鋪墊,他就吻住了白鷺,那個吻是那麼迅速、那麼堅定,那麼突然……白鷺剛開始還在掙扎退縮,後來就在他一次一次的攻擊中屈服了,再後來就漸漸有了回應……白鷺面頰滾燙心跳如鼓,可嘴唇卻冰涼生澀,雖然她已經有了充足的思想準備,可當蘇少卿激情來臨的時候,她仍然感到一切都在夢中,一個聲音在冥冥中提醒她,這才是她生命中的初吻!
上面有人 二十二(2)
“蘇局……我有些害怕……這樣好嗎?”
“不要怕……有我,我們是緣分到了。”
“別錯怪我,蘇局,我不是那種輕浮的人,我是真得喜歡你。”
“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
“我什麼都知道……。”
“這樣好嗎?我們都有家庭,我們還有權利這樣嗎?”
“不管了……不管它地覆天翻,全不管。”
“嗨,為什麼會這樣啊?”
“剪不斷理還亂,那是前緣。”
“啊……你都會歌詞了。”
“你唱得這麼好,小白,我好感動。”
“我們以後怎麼辦吶?我可沒有一點經驗。你會不會始亂終棄?人家說你們男人都是不甘寂寞的,我可不行。”
他沒有回答她,而是用嘴堵住了她的問題、徹底粉碎了她的思維,那愈加有力狂亂放肆的舌尖使她如同電擊!她感到一陣暈眩,那是一種急速下墜的感覺,她漸漸在融化,她幾乎掛在他的胳膊上了!啊!這種“零落成泥碾作塵”的感覺在她二十五歲的生涯中還是第一次——啊!男人!男人!這正是她在心靈深處呼喚過無數次的那個男人,那個她願意為之付出所有的男人!
半晌,他終於平靜下來,說話了。
“說我什麼?始亂終棄?小東西,魔咒任你念,我心不會變。”
“我會念魔咒嗎……我又不是那位法海……別忘了我是白蛇、白娘子。“
“是的……白鷺,你今天開始就是白娘子,我的白娘子。”
“那你是誰?”
“我當然是那位藥鋪學徒啦……送你傘的那個……”
……
從那個晚上,白鷺就再也沒回理工大聽課。
他們遊覽了西湖所有的景點,他們在雷峰塔燒香,在塔頂俯瞰西湖景色;在斷橋邊祈禱,為了白娘子與許仙相識在此,借傘定情;在蘇堤上散步,體會“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的意境;在錢塘江欣賞黃昏,考證“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的真偽……
在三潭印月,他們攜手並行,秋雨突至,細密如棉。在路邊的小店裡,他們買了一把天堂牌情侶傘,那傘竟然是一大一小兩個圓蓋,把他們遮擋的嚴嚴實實……
西湖之美就在與它的變化萬端,那忽隱忽現的湖中三島、煙雨濛濛的湖面如夢如幻,蘇少卿一手舉著傘,一手摟著白鷺的肩,在白鷺耳邊喃喃細說,小鷺,你知道嗎?西湖之勝,晴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月湖,月湖不如雪湖,真正能領略所有景色的人,少之又少啊。白鷺說,什麼是雪湖啊?杭州還有雪嗎?他說當然有,但出現的次數少之又少。白鷺說,我要看,以後你要帶我來,我們來看雪湖,還有機會嗎?他說當然有,只要我們不死。白鷺用手堵住他的嘴,不准你亂說,我們都要好好活著,你知道嗎,我感覺我剛剛找到活的樂趣……蘇少卿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