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能容忍的,自家族人,哪怕關係再淡漠,也應該保留一分底線,可這兄妹倆的這種做法,真的太不厚道了!
他們不是為葉暮鳴不平,也不是看不慣聖地琅琊,歸根究底,他們只是接收不到這種決絕惡劣的做法而已。
也因此,眾人對葉銳兄妹的態度,自然好不到哪裡。
葉銳不是個笨人,也隱約摸清楚了其中的來龍去脈,心中苦悶的同時,又多了份悔恨。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哥,那葉暮又在像小丑般蹦躂了,整艘船的人都被吸引去了,咱們也去瞧瞧熱鬧去吧。”葉然走了過來,那對美眸裡一片興奮戲謔之色。
葉銳神色一怔:“什麼熱鬧?”
“哥哥你這幾日不出門,想必還不知道,葉暮那傢伙突然從閉關中鑽出來,竟揚言要為一件魂器封印獸魂!你說可笑不可笑?”
葉然姣好的臉頰上盡是不屑之色,冷笑道:“上次在角鬥場上被他僥倖贏了楚公子,這次可就沒這種可能了!”
“哼,封印獸魂這等事情,豈是他一個卑賤奴僕能做到的?簡直太狂妄了,這世上能人輩出,可能夠為魂器封印獸魂的,也只有那寥寥幾位大封印師,他葉暮算哪根蔥,也敢如此叫囂?”
葉銳這下徹底明白了,心中不禁輕輕一嘆,這傢伙,怎地總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呢?
他也不信葉暮能做到,可想起從前的種種,想起葉暮猶如逆襲般擊敗楚執,他這個念頭不禁又有些動搖。
沉默許久,就在葉然等得不耐煩的時候,他終究還是搖頭輕嘆道:“我不去了,他出醜不出醜,我不想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葉然一愣,狠狠跺跺腳,惱道:“哥,我看你還是在憐惜那卑賤的奴才,既然如此,那我去就是了,我非看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出醜不可!”
說罷,她轉身離去。
葉銳看著妹妹怒氣衝衝的背影,不禁再次輕嘆一聲,怔怔道:“看自己族人出醜,很值得高興麼……”
他一口飲完杯中茶水,在心中做出一個決定。
便在這時,他隱隱約約聽到一聲如同悶雷般的獸吼。
他,開始封印獸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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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暮並不知道,他在珍寶樓封印獸魂的事情,已傳遍了整艘黃金魅離號,更是吸引了無數人朝此湧來。
他的神情專注之極,已忘卻了周遭一切。
此刻,啼風獸的獸魂已被他一點點融進啼風笛中,整個過程,沒有發生一絲意外,更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但這還沒有結束,還差最後一步——栽魂!
一件魂器的威力大小,一是看材質珍貴程度,二是看所封印獸魂的品階高低,而想要把獸魂的威力徹底發揮出來,最為重要的一環便是栽魂。
顧名思義,栽魂便是透過某種手段而把獸魂與魂器徹底融合,繼而提升獸魂與魂器產之間的契合度,而契合度的高低,直接決定著這件魂器的品質優劣。
畢竟,魂器也是有普通和頂尖的區別的。
但葉暮對這些並不懂,他只是按照《融神術》所記載的秘法,一絲不苟地去完成每一個步驟。
栽魂也不例外。
也因此,他的心態較之身旁諸人,無疑是最為平和寧靜的。
一道道玄奧的軌跡在指尖勾勒而出,旋即化作一個個晦澀繁密的符文融入啼風笛中,在這個過程中,原本安靜懸浮的啼風笛開始微微顫抖起來,漆黑光滑的表面更似掀起了浪潮一般,烏光升騰翻滾。
嗥——
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