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皇宮裡沒規定宮女不準繡香囊的吧。
商棋沒答話,扯下她的香囊放到鼻下一嗅,是那桂花香帶著一點松香,而自己的香囊裡放的珍貴稀有的龍涎香混以少量的麝香與松香,與她的截然不同。他由此聯想,再看著曉曉原本傲氣此時卻驚慌的臉,兩個小眼珠直轉悠,難道她是對自己有意思,所以才一再故意引起自己的注意?而如今繡了與自己一樣的香囊被自己發現了,而覺得不安?
曉曉看不出他眼神裡的深意,心裡只是嘀咕著那宋小舒真是辦不了一件好事。
商棋見她臉露不安,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曉曉卻沒功夫看太子在這裡自戀,站起來欠了個身說,“太子,我還有別的事,先走了。”
商棋想她定是因為思慕之情被自己發現了,而要逃走,女孩子家的羞澀也是可以理解的,一揮手道,“那你下去吧。” 韓逸之上前一步,“我送你出門。”
曉曉正高興可以甩開那太子,卻不想這個韓逸之也跟來了,出了宮門曉曉就問,“你跟著我做什麼?”
“你剪太子衣袍做什麼?”他反問曉曉。
曉曉一愣,自己當時明明沒發現他啊,韓逸之冷笑一聲,“你是妖,豈能發現我這隻鬼,我只是不去管不關我的事而已,妖鬼互不侵犯。”
“我拿太子衣袍去報恩。”曉曉隨口胡說。
“你的恩人是誰?”韓逸之問道。
曉曉覺得他的問題永遠沒完沒了,皺了下眉頭,“御廚李月白行了吧!”
韓逸之一愣,“我想,如果你娘是宛儀的話,你最好不要報這個恩。”
“我娘不是宛儀!”曉曉怒了,她以後再也不要來東宮了,這隻鬼,太煩人了!
月蓉閣。
“這就是你要我喝的湯?”蓉妃讓下人退下後,廳內只有她與李月白兩人,她的身材依舊纖細,看不出有任何的臃腫之態。只是當初入宮憑藉的正是她那嫵媚纖腰扭動的一支胡旋舞,如今細看,小腹微隆,確實是有孕之身。她穿著一件水藍色的裙裳,墜馬髻上別這一支碧玉髮簪,臉上也只有淡淡的妝容,依舊難掩傾城之色。她嬌弱地倚在椅塌上,指尖輕滑過桌上裝著湯的白瓷缽,火辣辣的燙從指尖傳來。
“還請娘娘趁熱服用。”李月白立在一邊,目光向下,沒有看蓉妃,語氣平靜的嚇人。
蓉妃咬了一下下唇,猛地伸手一揮,湯缽立刻從桌下被打下,摔在地上,瓷缽碎裂,湯濺了滿地,李月白看著自己靴尖沾上的湯汁,皺了下眉頭。口中輕唸了幾句,一瞬間那被潑灑的湯與瓷缽竟然如時空逆轉般回覆了原樣,自然也包括他的靴子。
“你!”蓉妃揚起了眉梢,美豔的面孔剛要露出怒火,突然又轉而平靜,她清楚李月白的性子,也是深知他的本事,緩和了一下說,“我沒說不喝,只是……”她揚起嘴角勾起一絲笑,雙目若有所示地看著李月白,“也得找個人為我的孩子陪葬……”
李月白抬起了頭,淺笑了一下,“好的。”
第十七章
李月白說完好,下一句便是,“找誰?”他的口氣好象不像找人陪葬,只是找個人陪玩而已。
蓉妃想了一下,開口道,“太子。明年開春皇上欲傳位於他,我若是失了這個孩子,就算前功盡棄了,既然如此,就讓我們的太子來陪陪他的一父之弟好了。”
李月白點了下頭,抬手一揮,離他有一丈遠的湯缽好象被人重重的一擊,又摔落在地上,“湯灑了,趕明我再為娘娘燉一盅。”他說著轉身欲走,蓉妃開了口,聲音裡帶著輕微的顫抖,“早就聽聞狐仙月白淚中無悲,笑中無喜,時至今日才算真正見識。”
“若帶著悲喜,又豈能……”他話說到一半,卻戛然而止,腦海裡浮出另一個女子,她雙目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