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很熟悉嗎?他是不是又問你我娘是誰是嗎?你和他一直說到現在?”她的問題如一串長鞭炮,點了第一個下面的就一個接一個。
八哥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撇嘴道,“只是一個以前認識的恰好性別為公的某個……鬼,而已!”
“那你們就敘舊了?”曉曉問。
“敘個屁!”八哥啐道,“是他找我搭話而已。”
“那你沒回麼?”鴨子問道。
“回了。”
“……那不就是敘舊了?”曉曉斜眼。
“那叫不得已的回話!”八哥糾正道。
“那你就一直和他‘不得已的回話’到現在?”曉曉調侃地說。
八哥把杯子一丟,往曉曉的床上一橫,突然說,“曉曉,你又沒有想過你娘可能是仙?”她心裡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告訴曉曉,但是又怕她不能接受,於是決定循序漸進。
“我知道我娘是仙。”曉曉平靜地說。
“吖!”八哥被驚地坐了起來,“原來你什麼都知道啊!”靠!那個韓逸之,還說曉曉什麼都不知道,讓她少多嘴,原來隔了這麼久,這個傢伙還是那麼賤!什麼事都不忘記騙她!
曉曉搖頭,“除了這個什麼都不知道。”
“八哥,你知道什麼了?”鴨子湊了過來。
“我……”話到嘴邊又有了幾分猶豫一下,“曉曉,你膽子大不大?”
“比你大。”曉曉回道,原來在妖界的時候,八哥遇上一點事就竄到她和鴨子這裡,要不就是發洩,要不就是抱怨,要不就是躲追債的蛤蟆與青蛙。而她從來只把一切放在心裡,對她來說,能供她發洩,抱怨,尋求逃避的那個人早就不在了。
八哥咬了下嘴唇,“其實曉曉,韓逸之說的話,都是真的……”
“我娘叫宛儀?”曉曉回道。
“沒了?”八哥還以為她會因為巨大的衝擊而連退十步,踉蹌三步,然後坐在地上,目光渙散,口裡喃喃地說,我竟然是人和妖生的……不下一百次!
結果她卻只是簡單地回了這一句,然後摸著下巴說,“我娘為什麼要改名字呢?”
“難道……”八哥難以相信地說,“他什麼都沒告訴你!”
“他好像還說了什麼……”曉曉回道,“可我沒聽。”
“……”八哥怒了,她一直以為自己把一切藏在心裡,而曉曉也是這樣的人,卻忽略了她只把懦弱和痛苦放在心裡,卻獨獨忘了把腦子也放進去!
鴨子在一邊有點急,“八哥,八哥,你究竟知道了什麼?”
被她這麼一折騰,八哥有點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什麼好,究竟韓逸之說到了什麼地方,他讓自己不要說是不是另有什麼隱情?“靠!”她突然罵了自己一句,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在努力猜測他在想什麼,他有什麼目的,“見鬼了!”她翻身起來,衝出門去,抬起雙手變化作一隻八哥飛上樹梢,她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好好的靜一靜。
曉曉還在那裡踱著步子,“他還說了什麼呢?”
鴨子在一邊託著腦袋,“八哥知道了什麼呢?”
李月白的屋裡卻傳來一聲淺笑。
小怪抬頭問道,“主人,既然你一切早有安排,為什麼還要讓朝音有機可趁呢?”
李月白嘖了嘖嘴,“塵,這是我給他的機會啊。”他說著眨巴一下眼睛,“可見他五百年前那次就並非無意。”
“主人是在試探他嗎?”叫他喚作塵的小怪回道。
“可是他為我爭功的心真是絲毫不減啊。”李月白笑了起來。
“可是……”塵想了一下,“雖然如此,可是主人豈不是一隻要做人前的惡人了?比如羽孃的事……”
“人?”李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