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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便也就開始講課。

夏芒這一節課卻是雲裡霧裡的,根本不在狀況,老師說的話,明明每個字句都聽見了,甚至重點也抄在筆記本上,但卻是絲毫入不了耳朵,以至於下課之後,她看著筆記本的時候都有些奇怪,當時自己是怎麼機械地記下這些東西的。

夏芒從來都是個社交白痴。除了好像楊思思這樣自小就一起長大的玩伴,她幾乎沒有什麼親密的朋友。但因為個性隨和的緣故,從小到大的人緣又一向不錯,所以她也從來沒什麼敵人,在司考班的這幾天,她倒是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有敵人的滋味。

如果不算上這場失敗的婚姻,夏芒這一輩子可以說是沒有經歷過任何挫折的。無論是學習、工作、感情還是人際交往上。所以,這種被人孤立的感覺,讓夏芒感到十分茫然不安。

除了當初在感情上對於何景遲的堅持,夏芒其實一直是個被動的人。所以在司考班裡這麼長時間,所謂的朋友也不過是肖珉,關係還不錯偶爾能說上幾句話,也不過就是那天來給她送筆記本的姑娘。其實,原本夏芒也並沒在意過到底能結識多少朋友的問題,畢竟她的目的只是能順利透過司考罷了,認識一兩個所謂的朋友完全屬於額外的收穫。

但是,並不主動想交朋友和與一部分人為敵,畢竟還是兩個概念的。當然,班裡自然也至少有一半人,對於他們這點八卦和緋聞是毫不在意的,不經意地聽了,也不過就是閒暇時,會多看幾眼事件中的兩個當事人而已。但是對於另外一部分人來講,情形卻是不太一樣了。

交頭接耳、指指點點只是小意思,自習室、休息室、食堂總是搶著夏芒之前把她要的座位占上也不在話下,夏芒遇到想不懂的題想去請教老師的時候,永遠有人先一步圍在老師周圍問東問西。如此種種,雖不至於如狗血的電視劇裡一樣出現什麼椅子上塗膠水,後背貼紙條之類的小兒科橋段,但夏芒再如何後知後覺,也無法認為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出於偶然。

這種被排擠的感覺,讓夏芒有了一種空前的孤單感,於是,離婚後,再沒有一刻這樣地思念過何景遲。

雖然之前夏芒始終著力避免著刻意去想起他,但是此時此刻,卻是無法遏制地懷念沒有與何景遲分開的日子。**畢竟,那時候,無論何時何地,無論何景遲在她身邊,亦或是僅僅在她心裡,她都是從來不知道何謂孤單的。

而就在她想念何景遲的時候,何景遲卻也好似心有靈犀似的在一個多月沒有與她聯絡之後,給她來了一通電話。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夏芒不知為何,眼眶驟然便是一陣發熱。

不過是一些尋常的問候,食宿好不好,備考的情況如何,跟同學相處是不是愉快。倒好像是母親前幾日知道她準備司考時打來的電話一樣絮叨而家常。可是母親的電話並沒有令夏芒失控,何景遲的電話,卻讓她幾次想要脫口而出,“景遲,我想你了,你來看我吧。”

然而,終究是沒有說出口。那卡在嘴邊的話,生生地梗得夏芒喉嚨酸楚,卻只是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一遍遍笑著說自己很好,很好。

夏芒放下電話的時候,感覺到有一滴淚已經順著下巴滑落進領口,微涼而潮溼地在心口窩處慢慢暈開。

夏芒知道是自己太嬌氣,太脆弱,其實所有她所面臨的一切又當個什麼。不過是一些出了這個門之後,彼此一生都難再有交集的人的奚落而已。她原本就只是想要找些事情做,讓生活不那麼貧乏,讓自己哪怕是短暫的有個奮鬥的目標罷了。那些偶爾與她擦肩而過的不相干的人,於她又怎麼會有傷害呢?可是,她卻就是覺得那樣的難過,彷彿受了莫大的委屈。

肖珉也曾試圖安撫和勸慰忽然消沉下去的夏芒,但是,夏芒躲避的姿態已經那樣明顯。於是,他不得不開始深刻地檢討自己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