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身邊長大,自然教養不一樣,你看那舒六小姐,不但才貫北國,而且賢惠有持,她才是咱們大家閨秀的典範!”深藍長袍的男子霍地站起來,聲音極大,義正言辭,四周的人紛紛看過來。
這時那個文弱書生撇撇嘴,輕蔑地冷哼,“反正都是舒家人,再賢惠說不定骨子裡都是那個樣兒!”
深藍長袍的男子眸光中閃過一抹戾氣,“你娘是婊子你就能決定你不從你娘肚子裡鑽出來嗎?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品行和德行,你們因為舒三小姐是舒家人,就因此延伸到舒家所有人都品行惡劣,舒家三小姐同樣也是北國人,那是不是也就要說,北國的所有人都是品行惡劣?”
文弱書生憤憤地瞪了藍衣長袍男子好幾眼,被噎得啞口無言,旁邊的人紛紛側目,點頭稱是。
“是啊,早就聽說舒府六小姐品行德行都是北國典範,舒三小姐之事,跟六小姐有什麼關係?”旁邊一個老者趕忙接話。
“就是,不能因為一條臭魚就腥了一鍋湯啊!”圍著的人議論紛紛,也不約而同向那個文弱書生投去鄙夷的目光。
文弱書生覺得憋屈,憤憤地扔下幾兩碎銀便離去。
他剛走出“醉香樓”的大門,就被人用麻繩包住了頭,他悶哼一聲,還未等大叫,嘴巴就被什麼東西塞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緊接著是一股強大的拖力,從他頭頂襲來,他的整個身子被拖著數米,然後一陣僵硬的亂棍,從他身體四面八方打來。
文弱書生烏魯烏魯地求饒,別人也聽不清,終於在他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時候,頭頂上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回去告訴一起跟你到處敗壞舒府和舒府六小姐名聲的人,小心你們的狗命!”
文弱書生慌忙點頭,微微能動的手半彎著,作出求饒之勢。醉香樓的頂層最大的房間裡,兩個絕頂男子相對而坐,一個一身玄色長袍,面色清冷,另一個一身黑衣臉上掛著戲謔的笑意,調侃意味兒十足。這兩人,正是顧瑞辰和南國皇子秦三元。
“小顧子,想不到堂堂的顧家軍主帥,現在大半精力都用在一個女人身上,為了這麼一個小事兒,竟然動用了顧家軍最頂級的三百軍士,小心你屬下因此事心生不滿,直接反了你!”秦三元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戲謔道。
“顧家軍只有服從,沒有質疑,這好戲你絕對看不成!”顧瑞辰淡淡揚眉,幽深的黑瞳中滿是睥睨天下的雲淡風輕。
這時,有人試探地敲門,顧瑞辰揚揚眉,示意門口的手下開門。
只見剛剛在下面說得眉飛色舞的藍袍男子快步走進來,正對著顧瑞辰畢恭畢敬的行禮,“主子,剛剛那個已經處理過了,他老窩裡,有三十多個渾水摸魚散播謠言一起敗壞舒府名聲和舒六小姐名聲的人,全部都處理了,屬下追查了過去,這批下命之人,是公主府的管家。”
“那最開始散播舒若香有孕之人呢?”顧瑞辰端起青花瓷杯輕綴了一口,淡淡道。
“還沒查到,只是——”藍袍男子為難地看了一眼坐在主子旁邊戲謔的笑著的男子,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
“只是那些人從開始就只說舒三小姐未婚先孕之事,並未故意敗壞六小姐名聲,主子不是說,不放過任何一個傷害六小姐之人,並未說——”
藍袍男子還未說完話,秦三元就緩緩開口,“這次的事兒不就讓人趁火打劫了嗎?如果不是你們主子反應快,舒六小姐的名聲早就被舒三小姐連累毀了!”
藍袍男子一聽秦三元的話,冷汗涔涔。
顧瑞辰揚揚眉,斜睨秦三元,他明知顧家軍還沒查到之人,絕對是棘手之人,他還故意唯恐天下不亂的火上澆油。
藍袍男子張了張嘴,畢竟主子還沒發話。
顧瑞辰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