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分之想吧?
該不會他真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比如某些小說裡寫的那樣,男人把女人帶回家後關上門就放言‘你叫啊!你叫啊!喊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啊哈哈哈!’……
雖然從外表看,唐勁真不像是那種男人,但變態這類生物,從外表是看不出來的……
蘇小貓在踏入唐家的那一剎那猶豫了一下。
唐勁停下腳步,略帶困惑地問:“怎麼了?”
“……”
同學!不要在她這麼猶豫的時候如此清純好不好!
蘇小貓看著唐勁略帶困惑的眼睛,覺得這哪是男人的眼睛啊,簡直是一顆跳動的紅心啊!
要拒絕這樣一顆善良的紅心對蘇小貓來說實在太考驗她那顆久經鞭撻的小心臟了……
於是,蘇小貓咬咬牙,賭了一把自己的命運,踏入了唐勁的私人住宅。
蘇小貓這一晚沒有睡好。
來來回回在碩大的床上滾了幾百圈,把自己累得半死,卻仍然睡意全無。
算了,還是數羊吧。辦法雖然老土,但終究是經得起時間和人民考驗的辦法,總有一定效用。
……
十分鐘後。
小貓基本是怒了……
這土辦法用起來怎麼越用越清醒呢?!
小貓一口氣爬起來。老子不睡了!這總可以了吧?
小貓伸手,開啟床頭的燈。剎那間,一室的燈火通明。
華麗的臥室,乾淨流暢的線條,溫暖又奢華。這是那個男人的家,他就這樣讓她堂而皇之進駐了。
他的態度圓滑又分明,客氣周到,分寸把握之好簡直讓她找不到破綻。
這樣的男人讓人無從下手。
她找不到他的弱點,她不知道他的意欲,他就像一個謎,忽然如此真實地和她的人生糾纏在了一起。說實話,她有點怕他。以前她總是躲他,正是因為本能隱隱感覺到的恐懼。
就在這一個寒意肆繞的深夜,一個問題襲上了蘇小貓從不輕易動搖的心。
——他何必,對她這麼好?
第二天,蘇小貓頂著兩個深黑熊貓眼下了樓。
二十多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失眠的感覺真不是普通的複雜啊……
“早。”
一聲問候不期而至。蘇小貓抬頭,只看見他的身影已經站在了客廳中央。深色西服,修身的線條,整個人乾淨清冷。
這樣一個淡淡靜靜的男人,竟能與她相遇。
就在這一剎那,她不小心讓某種不知名的感覺滑過了心尖。
他走向她,她略顯生澀的表情讓他忽然心中一動,來不及讓理智控制自己,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臉。
蘇小貓幾乎是下一秒就閃躲開了他的手。
當他的手指擦過她的臉和空氣親密接觸時,唐勁立刻感覺到了自己舉動的不合適。
——不好,是他太過著急了。
情不自禁可是會要人命的。
這是個致命傷,必須立刻糾正,否則革命成果將功虧一簣。
男人若無其事地收回手,一臉溫和:“沒睡好?”
“沒。”她已經懶得打哈哈了。現在的她就像一隻受驚的小刺蝟,明白自己已經踏進了一個未知領域,於是她收起了所有的偽裝,亮出了保護姿態,時刻保持神經質般的警惕。
唐勁朝她微微笑了下。
是那種毫無威脅感的笑容。他不動聲色地收起了姿態,收起了氣勢,把一派平和展現在她面前。
然後,男人緩緩開口:“我要去美國辦公事,今天就走,大概一個星期。你不會介意吧?”
蘇小貓一下子復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