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各異,變幻無窮,使得整棟住宅猶如依水而行的畫舫。
別墅園林內,粉牆黛瓦在俊秀中透著質樸;精工細作的亭榭樓閣則做足了江南的精彩紛呈;品種繁多的花草樹木重影疊幛,形成了豐富多彩的植物景觀;在曲廊水榭銜亭接閣的引導中,彷彿步入了一幅絕佳的水墨丹青裡。
一個老人,一身白色長袍,正慢條斯理地打著太極拳。
老人年已花甲,滿頭白髮,卻一絲不亂,清明的眼神,傲氣的雙眉,一身霸氣昭然天下。他的拳法中正安舒,剛柔相濟,正合了那句話:行雲流水,連綿不斷。
在他面前,綠樹掩映之下是一面湖,煙波浩渺,於冬日陽光的照耀下泛著絲絲白霧。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輕步上前,趁著老人一拳打完休息的空擋,上前恭敬道:“唐爺,易少來了。”
老人挑了下眉,“知道了。”管家是見眼色行事的高手,連忙退下。
做完一個深呼吸,分手平舉,兩手垂落,並步還原,完美收勢。老人轉身,視線落到一個人的身上。
這是一個俊美的年輕男人。
如果不是一身深色西服稍稍隱去了他的豔色,他幾乎可以用驚豔來形容。一個男人居然也能長成這樣,真不知是福是禍。
他開口喚了聲,“爸爸。”恭敬的語氣下隱藏著一絲慵懶,說不出的魅惑音質。
見老人不語,男人端了杯茶給他。老人眼風一掃,沒接過茶杯,忽然利落出手,凌厲的掌風,反手擒住男人的右手肘關節。
手掌用力,掌下的關節生硬作響,有種硬生生被撕扯的感覺。被這樣擒住,該是很痛的。男人卻紋絲不動,連眉峰都沒挑動半分。
老人笑得深沉:“唐易,你不是打算忍讓到這種程度吧?”
男人笑得玩味:“您說呢?”
老人眼角餘光往下一沉,只見男人左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握了一把瓦爾特PPK,槍口抵住了他的腰間。
老人笑了起來。
“以下犯上,恩?”
“這是您教的,”他攤了攤手,無辜的語氣:“出手不能不狠辣。”
老人放開他,挑了挑眉,很是滿意:“你真是越來越狠了……”
“謝謝,我當這是一種肯定。”
俊美的男人唇邊綻開一抹沒有溫度的笑意,眼裡波瀾不驚,沒有一絲波動。
老人看了他一會兒,然後調轉了視線,落入遠方。
“這就是你和他的不同,”他想著一個人,口中微苦:“他從來都不懂得反抗……”
“所以,最後他走了,從不反抗的人,一旦決定反擊就不會給自己留退路,”男人語氣玩味:“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和唐勁一樣離開你,你會怎麼辦。”
唐爺轉身,定定地看著他。
“唐易,收回你剛才那句話。”
氣氛有一秒鐘的僵持。
一旁的隨從忍不住出聲提醒:“易少……”
男人斂了下眉,斂去眼底那一抹不該有的殺意,然後抬眼,若無其事地攤了攤手,“好,我收回。”
簡單的四個字,算是他的妥協。
這才是他和唐勁之間最大的不同,唐勁從不反抗,卻也從不妥協。
**** **** ****
“聽說,他最近和一個小丫頭糾纏不清?”
呵,這才是您要我來的目的吧?
唐易不答,只是旁敲側擊:“您不是說過,只要他離開唐家,從此就不是唐家人?唐家有唐家的規矩,脫離組織視同背叛。”
老人瞪了他一眼。
臭小子,不知道那是場面話嗎?!用來做給外人看的!
老人轉了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