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發覺他的異樣,歪著腦袋忍不住問:“餘叔,咋了?”
“你……”老人看著他,表情很奇異:“你一個男娃,怎麼會打耳洞……?”
小貓被抓了》o《
“你、……你一個男娃,怎麼會打耳洞……?”
此言一出,立刻‘呼啦’一聲,所有人都圍了上來,驚呼聲此起彼伏。
“對啊!你怎麼會有耳洞?!”
“好漂亮的耳洞啊……這不是女娃才有的嘛?”
“……”
小夥子驚了驚,但是很快,他鎮定下來。語帶無奈地哭喪著臉:“俺娘啦!她連生了四個男孩,一定要生個女孩,可是她那個肚子也不知怎麼回事啦,只生男不生女,最後逼著最小的俺打耳洞穿裙子,一定要招個妹妹過來……”
“哈哈哈哈哈……”
眾人笑開,餘叔笑得淚花都出來了,忍不住道:“別人家都是隻要男娃不要女娃,你們家很特殊化嘛!”
“哎呀女娃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嘛!”
眾人點頭:果然是從小被當成女孩家養大的男孩子,說話的時候那女孩子專用的語氣詞用的那麼順口,那聲‘哎呀’叫得可真是銷魂啊……
趁著氣氛好,大家很快吃完了飯,當然,只有那清秀的男孩子是一個人站著看著大家吃完的。他呆在一旁也沒閒著,就不停地動著嘴和大家聊著,說著說著就說到了餘叔。
“餘叔在這裡很多年了吧?”
“那可不!我們來的時候餘叔就在啦!”有人開始附和。
餘叔呵呵一笑,“十六年啦,我幹這一行。”
小夥子連忙湊上一句:“哎呀那應該發財了喲!”
“……”餘叔沒答話,只是笑了下。
蒼涼,無力,包含了長久的無奈,那是時間給他留下的一道傷。
小夥子摸摸鼻子,“恩……俺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沒有,不是你的錯,”餘叔笑了,“其實……從去年開始,我就沒拿到過工錢了……”
小夥子變了臉色。
餘叔指了指身邊的其他人:“其實不止我,他們也是,老闆說今年年底一起發。”
“你們信他?”
“不信,可是沒有其他辦法。相信他,也許還能拿到錢,如果不信,就什麼都沒了。”
小夥子不說話了,長久的沉默,在空洞的礦井下沉重地呼吸。
“其實,我們還算好的,”另外有人說話了,夾雜著濃重的鄉音,“俺們村裡,有人去獻血管裡黃色的血,可以拿回兩桶油,可是然後,忽然就死了……”
男孩子終於臉色大變。
黃色的血。
他太明白那是什麼了。
那是生命,是一個人的全部動力,比血更珍貴,抽乾了它,就是抽乾了生命。
人,有的時候,真的比吸血鬼可怕得多。因為貪婪,所以無法無天,恐怖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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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終於結束了一天的工作。
從礦井下升上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奄奄一息,太累了,真的太累了。餘叔像個爺爺一般照顧著其他人,王哥仍然在礦場上拿著鞭子到處抽著。叫聲,罵聲,喘息聲,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小夥子從升降梯上爬上來的時候,不小心被腳下的石頭絆了一下。
口袋裡有什麼東西掉了出來。
“咦?這是啥玩意兒?”餘叔指著地上的東西,那是一支像筆一樣的東西,只是上面有個紅色的小燈,一直不停地眨著。
兩個人當場臉色大變。
一個是這支筆的主人,一個就是王哥。
王哥狠狠地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