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汗流浹背的裴慶,而後對裴婉瑩說道:“怎麼樣兒,有沒有興趣進宮?給朕的皇長子做侍女?”
隨著李弘說完後,房間裡便嘩啦一聲,不論是添香還是紅袖,或者是角落裡的其他幾女,包括那王世師,在聽到朕這個獨一無二的自稱後,雙腿是徹底一軟跪在了地上。
紅袖跟添香,在裴慶跟李弘說話的時候,聽著裴慶嘴裡的臣字時,已經隱隱猜到了這位隨和的貴公子的身份,但因為李弘並沒有暴露他的身份,兩女心裡並沒有太過於緊張。
但此刻隨著大唐的皇帝表明了身份,即便是她們已經在心裡有了準備,此刻聽到朕這個自稱後,還是心裡轟的一聲,雙腿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又抖他皇帝的威風。”李令月在旁邊嘀咕了一聲,離她最近的裴婉瑩自然是聽了個一清二楚,於是便偷偷的在李令月的腰上掐了一下。
“你還敢惹他,現在估計正在氣頭上呢,躲著點兒好,別觸黴頭了你。”裴婉瑩湊近李令月的耳邊說道。
“陳敬之,說說裴慶找你的目的是什麼吧?”李弘懶得理會兩女在旁邊嚼舌根,看著跪了一屋子的人,至於紅袖、添香等人,他也沒有讓人家起來,而是對陳敬之問道。
陳敬之公恭恭敬敬的再次行禮,而後把自己與裴慶,剛才在另外一個房間的說話,對著李弘學了一遍。
隨著陳敬之的敘述,裴慶更是把頭深深的埋在地毯上,渾身顫抖個不停,陛下的家事兒向來不讓任何人插手,而自己也沒有那資格向陛下諫言立儲一事兒。
雖然皇家無小事兒,但大唐如今的陛下,卻從來不讓臣子參與皇室的任何事情,這些年又不是沒有人諫言陛下應該早些立儲君,但都被陛下回絕了,或者是裝作聽不到而不了了之。
“朕的家事兒你一個正四品上的刺史也敢隨便參合,竟然還敢聯合老臣,想要向朕勸諫?怎麼,想學當初在洛陽那些豪門勳貴不成?私自接觸朕的皇長子,朕念在你跟皇后乃是親戚的份兒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你裴慶好像不懂什麼叫適可而止,竟然還敢變本加厲,一邊拉著李曄的名聲狐假虎威,一邊暗地裡利用自己半個皇親的身份,拉黨結派,裴慶,這是誰給你的膽子,難道你以為,就憑你那點兒才華,以後就有能力輔佐朕的皇長子嗎?還是說,你認為朕就必然會封皇長子為太子?”李弘起身,走到跪趴在地上的裴慶跟前。
看了一眼裴慶身後的兩個畿縣縣令,便把林中語跟趙牧嚇得同樣趴在地上,嘴裡不停的請罪。
房間裡除了李弘外,沒有一個人敢出聲,裴婉瑩與李令月坐在一處,只能是幹看著李弘訓斥裴慶,而陳敬之還稍微好一些,畢竟自己這一次過來,本來就是想要訓斥裴慶一頓,想要警告裴慶,皇家的事情,陛下的家事兒,你裴慶沒有資格摻合的太深了,也沒有那份能耐勸諫陛下立儲君,更希望裴慶不要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害了皇長子在陛下跟前的聲譽。
“陛下,臣……臣知罪,請陛下恕罪。”裴慶趴在地毯上,哆嗦了半天,本來腦子裡還有一點兒大義凜然的理由。
比如說太子之重不在於社稷與百姓,而在朝堂的穩固,早立太子乃是朝堂與皇家的雙重要事兒等等託詞,但當真正面對李弘的時候,裴慶卻是哪怕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看著裴慶一副可憐兮兮,好像被迫招認的樣子,李弘看了看旁邊的裴婉瑩,而後又看看李曄後,冷冷的說道:“怎麼,看你的樣子,是不是心裡還有些委屈,覺得是朕冤枉了你?那也行,朕的皇子跟皇后都在這裡呢,你倒是說說,李曄可曾有跟你說過哪怕一句話,希望你幫他成為太子?還是說皇后跟你說過類似的話?”
“回陛下,都不曾說過。”裴慶哪敢否認,眼前的陛下,可是憑藉一己之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