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了,可是她有疑慮,她怕姚太太不夠狠心,弄不倒湘姨娘,外一湘姨娘還有翻身的機會,跟姚太太聯手對付了自己該如何是好?這種疑慮必須除掉,無論如何自己是不完全信任姚太太的,便多加了四個小人,既然湘姨娘要倒,那便讓她倒得徹底一點,自己不過是推波助瀾,在她倒得時候推上一把,讓她摔的更重些,最好重傷到再也爬不起來,置之死地。
人最大的弱點便是心軟猶豫,心軟不能成事,也許對手或者敵人就在你心軟的那刻置之死地而後生,反過來弄死了你,宋姨娘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為了自己,也為了二丫。她這輩子唯一的奔頭全在二丫身上了。不能因著心軟影響了。
宋姨娘本來一直沒有開口,低著頭站在一旁,見姚太太生了大氣,才小心問道:“太太,這薏米的事兒外一老爺不追究了該怎麼辦?”
姚太太冷笑一聲,“怎麼能不追究?老爺是那般糊塗的人麼?就算這薏米不追究,小人呢?這種邪門歪道的巫術也敢藏在房裡?詛咒自家的主母姨娘和少爺?這樣惡毒的女人老爺除非是糊塗了才會留。”
宋姨娘這才放下心,嘴角勾起不易察覺的微笑,姚太太大聲吩咐:“來人。”
章媽媽回:“太太有什麼吩咐?”她兩隻眼睛冒著光,彷彿在摩拳擦掌一般,好久沒有這樣的事讓自己可以活動筋骨了。
“帶人去把湘姨娘送進柴房關起來,再派人去衙門通知老爺,下了衙門就回府,家裡出了事兒。”姚太太冷冰冰地道。
“是。”章媽媽匆匆離去
姚府裡雖然沒有人心惶惶,但也總能瞧見三五成群的躲在角落裡碎嘴,後宅出了事兒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話由子是不能不嚼的,不嚼爛了怎麼排解無聊與寂寞?
姚太太從來沒有生過這麼大的氣以至於章媽媽的氣焰都勝了許多,帶著人闖進了湘姨娘的小院,無論湘姨娘怎麼打喊冤枉都要拉著湘姨娘去柴房,就算是湘姨娘撞了柱子以示清白,章媽媽也不過是拿了手帕按在不停流血的傷口上止血,然後帶著人硬把湘姨娘抬出了小院,扔進了柴房。
日暮降臨,溫和的金色並沒有瓦解姚府蒙上的陰霾,姚老爺匆忙下了衙門趕回家,要知道這些年姚太太從未因為後宅的事兒,去衙門找他,而今日定是出了大事。
沒來得及換下官服的姚老爺匆匆忙忙的走進正堂,一進門就瞧見家裡從老到少的主子全在正堂,就連剛出生的姚善鴻也不例外,被奶媽抱著,他環顧四周唯獨缺了姚善禮和湘姨娘。
姚老爺第一反應是他的寶貝嫡子出了事,趕緊問道:“善禮怎麼了?”
姚太太一聽姚老爺的聲音,不知是裝得還是真的,倒委屈的哭上了,“老爺不是善禮,他好好的在書院讀書呢。”
姚老爺大大的鬆了口氣,復爾皺起眉頭“那是怎麼了?”
姚太太忽然抬了頭,恨恨地說了句,“咱們府裡養了一隻白眼狼,不知給梅姨娘下了薏米,還紮了四個小人來詛咒,”說著把桌上的四個小人拿起來,塞給姚老爺,姚老爺拿著小人仔細看著,姚太太則繼續哭訴,“我們幾個大人就算了,這善鴻是才出生不久的小丁點,哪裡得罪了她呢?”
說來也奇怪,向來不愛哭的姚善鴻配合起了姚太太大聲的哭了起來,頓時堂上一團亂,奶孃哄著姚善鴻,梅姨娘看不行,才接到懷裡晃了又晃逗弄了半天小不點才安靜下來,興許只有五丫瞧見了,那奶孃導了一出好戲碼,在小不點的屁股上掐了一把,欺負小不點只會哭不會說話,不能大喊‘爹孃,兒子被掐了。’
姚老爺臉色變得鐵青,直接喊道:“把湘姨娘給我帶上來。”
然後一手攬著姚太太回上位去做,一邊把小人扔到了茶桌上。
湘姨娘被帶上來時,一張蒼白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