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姚鳴雙手拄在桌椅的靠背上,噌的一下就站起身來,雙眼死死的盯著蕭雨,似乎要冒火一般。
眾人傻呆呆的看著姚鳴,不知道這老爺子究竟抽什麼風,也不知道姚鳴究竟想做些什麼。
蕭雨演示的這個禮節,在座的竟然都沒看懂。
當然,已經站起來的姚鳴除外。
“哈哈哈哈!”姚鳴仰天大笑,笑的眾人心中一陣發毛,才聽見姚鳴有些嗔怒的聲音說道:“好!好!好小子!你竟然敢於跟我平輩兒論交!這,這就是你不能拜師的理由嗎?狂妄!放肆!”
平輩論交?!
怪不得姚鳴會生這麼大的氣,發這麼大的火,這老傢伙已經被氣的語無倫次,不怒反笑了。
中醫界除了門戶觀念之外,這輩分的觀念真的就像裡說的那樣,一點也容不得有所僭越。
“蕭雨,你還不趕緊道歉?!”袁厚一看蕭雨有了失誤的把柄,立刻站起身來聲討。媽的,剛才把我的人品貶低的一文不值,現在看你如何收場!跟姚明平輩論交,你小子眼裡面長毛了,分不清社會現實了不是?
錯了輩分,這在中醫界是一個很嚴重的罪行!
甚至比人品問題,還要嚴重得多!
穆南方恨不得自己變成一隻鴕鳥,好把自己的腦袋鑽到屁股後面,眼不見為淨。
這個蕭雨,未免也太狂妄了吧?
首先,穆南方在胡徹的提攜下,有可能成為姚鳴的帶教生,這一點在整個帝京中醫學院來說,說出去都是可以令人趾高氣昂的訊息。
然而蕭雨的起步就比自己高一些,人家直接不是帶教生,而是被姚鳴特別批准成為姚鳴的親傳弟子,這兩者之間的差距就已經很大很大了。現在可好,原本穆南方對蕭雨放棄了成為姚鳴親傳弟子的身份還是有些慶幸的,現在看起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這蕭雨之所以不肯成為姚鳴的帶教弟子,原來還有更深一步的狂妄想法!
他,竟然敢跟姚鳴平輩論交!這是什麼概念?就算穆南方比較爭氣,透過努力從帶教生變成了姚鳴的親傳弟子,那見了蕭雨,也得乖乖的叫一聲師叔!
草,蕭雨這小子的步子,也跨越的太過於誇張了吧?
喜馬拉雅山與馬裡亞納海溝的差距他還嫌不夠大,這小子竟然想著跟著神舟飛船上月球,爬上吳剛砍的那棵桂花樹上面,高高的遠遠地俯視自己!
“小夥子,為人要腳踏實地。年輕的時候,囂張一些沒什麼,但也要分清場合。在輩分上囂張,那就是囂張的過了頭了,沒有人會喜歡的。不但沒有人喜歡,還的要被人恥笑。你這是何苦來哉?!”胡徹的龍頭拐使勁的敲擊著地面,那鋪在上面的高檔地磚上,竟然也被這反覆的敲擊敲出一個小白點來,可見胡徹的憤怒究竟到了什麼程度。
“道歉!道歉!”袁厚和穆南方整齊劃一的說道。
“道歉?道歉能解決問題,要警察做什麼?”姚鳴年紀不小,卻也是與時俱進,隨口整了一句艾夫斯里面道明寺的一句名言,說道:“道歉已經不能解決問題了,蕭雨,你如果不能說出理由,我不管你以前救治過什麼樣的病人,做過什麼樣的對中醫學院有利的事情,也必須要從中醫學院除名!中醫學院不歡迎任何一個不懂得手眼高低,拿著輩分開玩笑的人!”
“對對對。”袁厚和穆南方徹底變成了回聲蟲,連連說道:“除名!除名!”
蕭雨笑呵呵的看著袁厚和穆南方的表演,慢吞吞的回應道:“除名?貌似穆南方童鞋不是,現在已經不是童鞋了,你已經被除名了是不是?呵呵,一個已經被開除了的人,竟然還跑回來爭取帶教生的名額,你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麼?”
“你不要轉移話題!”穆南方做了幾年學生會幹部,對於這種聲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