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不是想我草包,而是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她是替死鬼,所以我還是懷疑劉氏和李夢瑤有關,二人怕了祭出桂圓。”
故而什麼查問小廝都是她聲東擊西的計策,並不是愚鈍。
蕭掩突然停住腳步。
李蘅遠眼睛忽閃忽閃的:“怎麼了?”
蕭掩笑著搖頭:“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說的就是阿蘅啊。”
李蘅遠咧嘴一笑:“那是師父教的好啊,不然我不給你丟臉嗎?”
她算是蕭掩言傳身教帶出來的。
說到這裡,李蘅遠心中有一片溫柔的東西劃過心跡,或者是羽毛,或者是別的,讓心癢癢的發暖,不管蕭掩目的如何,是怎樣的人,但是幫了她,救了她的命,這就足夠了。
都值得她一輩子感激和尊敬:“說真的,大恩不言謝。”
四周靜謐,空氣中忽然湧到一股客套的尷尬。
蕭掩抬起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他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李蘅遠一邊邁步,便道:“還有,桂圓生於中土,本不是我胡地之人,她的來歷我之前就問過,一家五口,父母,一兄一弟,還有個姐姐,在城中以販賣雜貨為生,小本經營,一家人勉強餬口那種,不過她臨死的時候也說了,雖不富貴,但其樂融融,壞就壞在她姐姐生的漂亮,被城中一大戶看重,搶買去做了妾,又因為主母嫉妒,就把她打死了,死了之後那戶人家只賠了兩貫錢就完事了,並沒有多重視這件事,他父兄不忿,便闖進那戶家中去討公道,爭執間動了刀子,人沒殺到,反被那主人誣陷謀殺貴人,雙雙下了大獄在牢裡死了,後面的事就更心酸了,她母親傷心過度,也去世了,於是家裡的生計沒了,那時候她也不大,她的弟弟被姑姑收養,她被姑父賣給人牙子,就落到我們家,我看她會撲蝴蝶,就把她留在我身邊了。”
蕭掩語氣有種疑惑和意有所指的意思:“是個可憐人?”
李蘅遠嚴肅起來:“但是冤有頭債有主,她是可憐,卻不是我家人害的,那她為什麼恨我呢?她罵我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就是個廢物,憑什麼高高在上的吃人。”
蕭掩星辰般的眸子中,有一種期待的光閃過。
李蘅遠點頭道:“是吧,你也聽出來不對勁了,她不是恨我,她恨那個讓她家破人亡的人,她恨那種有地位的人,所以她恨我,恨的就是有權有勢的人。”
蕭掩思考著:“鶯兒的身世也是受過委屈,所以你懷疑……”
李蘅遠道:“我懷疑這些人都是受過迫害的,他們要找一個發洩口,就找我家這樣的人家,會不會是那種殺富濟貧的組織?陰謀就是看有權有錢的人家不順眼,就幹掉。”
幹掉兩個字咬的很重,從少女的嘴裡說出來,有種調皮認真的有趣感覺
蕭掩笑道:“那你說為什麼劫匪綁架了你,卻有個人還救了你呢?他為什麼不殺你。”
李蘅遠微愣一下道:“也是啊,當時我迷糊的光顧著害怕了,就跳了,事後想一想,他說讓我不要怕,他生平最恨欺辱婦女之人,他只求財,不尋仇,分明是不想我出事啊,跟桂圓她們又好像不一樣。”這些話她之前也跟蕭掩說過,蕭掩提醒她是這個意思,她的推測有問題。
“哎呦,糊塗了怎麼辦?”
月下少女,眉心緊蹙,又是另外一種可愛的感覺。
蕭掩又笑道:“想不通就別想了,那個王二很有可能是關鍵人物,我做了個扣,抓了他在一起混的三個潑皮,那些潑皮現在欠了一條人命,不配合我就判他們死刑,等他們招供就會有新的線索,還有跟蹤香是衙門才會有的,沿著這兩條先查下去,不愁沒結果。”
李蘅遠道:“別人我不管,反正李夢瑤娘倆是恨我死的,她們不是奸細也是因為沒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