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選擇後天,是不是吃準了她一定會去送他?
因為李蘅遠剛起,桃子是在屋裡的,李蘅遠走著走著突然回頭,看著桃子道:“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真的以為我離開他不行。”
桃子看著自家娘子:“那怎麼給顏色?”
李蘅遠想到了董養浩,眸子一沉:“去告訴蕭掩,我後天沒空,我要跟十七叔去南方了,他要是有時間就為我送行,沒時間就算了,我給他一炷香的時間,他若是不來,那我們的婚事便告吹了。”
你都要跟董養浩走了還說婚事告吹?
已經吹了好嗎?
桃子知道娘子是在氣頭上,勸慰道;“娘子,不能這麼硬頂硬啊,兩個人總要有一個人是服軟的,不然這日子怎麼過?”
李蘅遠瞪了桃子一眼,可是為什麼服軟的要是她?
蕭掩明擺著跟她作對。
桃子見娘子還是生氣,但是已經不走來走去了,說明火氣消了一些,她繼續勸道;“而且不能去給郎君送這個信,後天郎君也走啊,他如何給您送行,您這麼堅持下去,那不是他一定去柳城,您一定去南方,那你們……”
就玩完了。
李蘅遠聽到這裡卻陡然間站直了,看著前方的虛空心想那便玩完了吧。
與其將來她們還是要爭執和分開,那就早一點玩完了吧。
蕭掩如果明知道她要跟董養浩走還不出來阻攔,那就玩完吧。
李蘅遠下定了決心,一指門外對桃子道;“你就去告訴他,我只給他一炷香的時間,他要麼選擇去柳城跟我分手,要麼來給我說清楚。”
“娘子……”
李蘅遠重重的點頭:“去。”
…………
一個要去柳城逼著另外一個送,一個要去南方逼著另外一個送,兩個人還都選擇在同一天,這不是送行,是作死,看誰先作死誰。
晚間的時候,這件事嶽凌風已經清楚了來龍去脈,跟蕭掩吃飯的時候,嶽凌風道:“你真的打算就這麼去柳城,不管阿蘅了。”
蕭掩故意選擇在後天走,就是因為知道了董養浩約李蘅遠在那天。
這個小東西跟他生氣就生氣,竟然還想著跟別的男人走,這是他不能允許的。
蕭掩固執起來會嚴肅的嚇人,他對嶽凌風鄭重的點頭:“阿蘅如果不來送我,去送董養浩,那說明在她心裡,我連董養浩還不如,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我繼續去打我的丈,讓她去做她無憂無慮的小娘子。”
嶽凌風道:“話不是這麼說,你們就不能有一個人放軟一點嗎?”
蕭掩想到李蘅遠曾經對他說過的那些理解的話,突然間這小東西就變卦了,變卦的人要受到懲罰,要服軟的更不可能是他。
蕭掩將筷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放,道:“後天辰時,見分曉。”
………………
一亮暗綠色油壁車從國公府後小巷子慢慢行駛過來,桃子櫻桃和李蘅遠就躲在巷子口的地方,見到馬車,桃子道:“娘子,來了,您該上車了。”
辰時快要到了,秋季裡的暖陽乍然一亮,整齊的巷子裡,兩邊的楊樹葉子感覺瞬間就紅了。
董養浩跟跟李蘅遠約定的時間是辰時之前,蕭掩對李蘅遠說的時辰就是辰時。
李蘅遠算好了時間,這個時辰董養浩肯定是走了,她沒有去送,還是那句話,不管跟蕭掩鬧到什麼地步,都是她和蕭掩之間的事,是不能有第三個人插入進來的。
但是就這麼放過蕭掩,她又不甘心,所以她自己也準備了一輛馬車,佯裝是董養浩要出行的樣子,然後氣氣蕭掩。
當然,蕭掩要是不生氣,還是這麼走了,那就算了。
蕭掩家的大門就在巷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