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些在他的馬蒂昂街住所和夏多布里安街住所做手腳的人,正是同一夥。
他同時注意到,跟他住所的情況一樣,這一行動是早已開始了的。事先將門上開洞
備用,等待時機一到或有緊急情況,隨時都可使用。
羅平覺得這一天過得很快。他不久就要揭穿謎底了。他不僅將搞清他的對手怎樣來
使用這個表面上看起來無法使用的小洞口,因為從這個洞口伸進手也夠不著門上方的插
銷;他還將知道這些精明能幹、自己又無法迴避的對手究竟是些什麼人。
晚上發生了一件意外的事,令他失望。德珀勒克吃晚飯時說他很累。不到10點鐘,
他便回來了,而且一改往常的習慣,把前廳通往花園的門劃上了。這樣一來,那些人還
能照預想來實現他們的目的嗎,他們將如何進入德珀勒克的房間呢?
德珀勒克房間的燈光熄滅之後,羅平又耐心地等了1個鐘頭。然後,為防意外,他
又把那軟梯繫好,這才來到三樓梯口邊的瞭望地點。
這一次沒讓他等多久,&ldo;那些人&rdo;比頭頭提前1小時來到。他們想推開前廳的門,
但未能成功。有那麼一會兒異常安靜,羅平本以為他們已經放棄了這次行動。突然,他
嚇了一跳,因為在無聲無息之中,發現已經有人走了進來。來人的腳步聲完全被地毯消
除,要不是羅平的手放在樓梯扶手上,因而感覺扶手在微微顫動,那他根本就不會察覺
有人進來了。此人已上樓來了。
他越往上走,羅平就越緊張,因為他依然聽不到那人的一點聲響,只是憑著扶手的
顫動來判斷那人已上了幾級樓梯。除此以外,再無任何跡象表明那人的存在,這卻反而
能促使人去辨別黑暗中那些看不見的動作,傾聽那些極微弱的聲音。照說,在這個時候,
黑暗中總能出現一個比夜幕更黑一些的影子,或某種能夠打破這死一般的些微聲響吧?
可實際上什麼都沒有,讓人覺得本來就沒有人在上樓。
這會兒,羅平也有些不耐煩了,因為這時連樓梯扶手也沒有顫動的感覺了,他不由
地認為確實沒有什麼人在上樓,剛才自己的感覺不過是幻覺而已。
這是一段很長的時間,羅平開始猶豫不定。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分析,如何行動。
就在這時,又出現了令他十分驚異的插曲,掛鍾噹噹地敲了兩下。聽鐘的聲音,他分辨
出那是德珀勒克房間裡的掛鍾,但鐘聲十分清晰,不像是隔著一道門傳出來的。
羅平匆匆摸下樓去,挨近那個房門。門緊閉著,但門板下方靠左邊有一個洞口‐‐
那塊門板已被摘掉了。
他側耳傾聽裡面的動靜。德珀勒克在床上翻了個身,但很快又傳來他那震耳的鼾聲。
羅平分明聽見有人在翻動德珀勒克的衣眼,看來,那人正在裡面翻找衣袋裡的什麼東西。
&ldo;這下明白了,&rdo;羅平心裡想道,&ldo;不過,真見鬼,這人到底是怎麼進去的呢?
他是不是拉開劃銷,把門開啟後才進去的呢?但他為什麼又粗心大意地把門關上了
呢?&rdo;
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即將真相大白的這件怪事,它的結論實際會出人意料地
簡單。對羅平來說,這也是百年難有的遭遇,或許是由於這件事令他過於困惑而造成的。
羅平接著下了樓,然後蹲在最後一級臺階上,這個位置正好在德珀勒克房門與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