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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走出來,努力不讓怒火影響理智的範怡薰企圖結束這折磨她的場面。

“如果你是想羞辱我的話,你的目的已經達到,可以讓我走了嗎?”

沒有楚楚可憐或低聲下氣,滕冰陽因她燃燒著怒火的倔強與不服輸模樣不禁挑了挑眉,對她這種表情是又愛又恨。

“羞辱?”他被許多女人渴望的嘴唇扯出一抹譏諷的笑,眼中的光芒倏地變得幽暗。“如果那樣做就能讓我消氣的話……”

他十分清楚,他那比任何人都強烈的好勝心沒有這麼容易被安撫,他受到傷害的自尊需要她的委曲求全、她的低聲下氣、她的身不由己來彌補。

漾著殘忍的笑,他又比了一個手勢,愉快地看著範怡薰青紅交加的臉色。

“你……”不自覺地握緊雙手,範怡薰憤恨地瞪著眼前露出得意笑容的男人。

“還是要我動手?”

知道這句話已經是一帖萬靈丹,滕冰陽當然不會忘記要隨時使用它。

對這句不懷好意的話,範怡薰真的毫無招架之力,儘管心裡咒罵他卑鄙無恥,雙手卻也認命地來到胸罩後面,摸索到被扣住的地方。

故意慢吞吞地解開釦子,想藉此拖延時間,甚至想著他會不會因此而不耐煩打消羞辱她的念頭,只是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緩慢的舉動看在滕冰陽眼中反而深具致命的吸引力,更加撩撥他早已燃燒的慾火。

他握緊手,忍住想將她壓倒在沙發上的衝動。

沉住氣,他屏息等待著她不甘願地脫去胸衣,讓眼前美好的景象刺激著他的感官,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流動的冷空氣恣意拂過她赤裸的嬌軀、冰涼的觸感刺激著她的腦神經,她更加清楚意識到她的處境有多麼可恥。

商場上所有的敵人湊在一起也沒有滕冰陽一半可怕,他卑鄙惡劣的手法已經不是她敢領教的了。

不願錯過她的每一寸肌膚,滕冰陽的視線幾乎是沉迷地在她身上游移,最後停留在僅存的障礙物上。

唇角勾起一抹曖昧的笑,本著商人錙銖必較的心理,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權利蒙受任何損失。

“還有一件。”滕冰陽毫不心軟地對範怡薰下令,聲音卻因著迷而略顯沙啞。

範怡薰終於感受到他固執的性子,但用身體來體會這件事代價未免太過昂貴了吧!

知道自己是“在劫難逃”……,範怡薰再怎麼不甘願似乎也只有乖乖聽命一途;手指慢慢觸及僅剩衣物的邊緣,咬著牙,她將輕薄短小的衣料褪下至腳踝,移動嬌軀,讓它徹底遠離自己。

範怡薰的身體並不是鐵打的,長久累積的壓力加上習慣性壓抑不去宣洩情緒,已經使她的負荷到達一定的臨界點。

現在白天除了要面對工程進度的壓力,還得提心吊膽地面對滕冰陽興致一來的傳喚,而原本可以獲得充分休息的夜晚也被對她恨意深重的滕冰陽佔據,每晚應付他以折磨她為出發點的需求,範怡薰幾乎已精筋疲力盡。

這些日子以來,她就像兩頭燒的蠟燭一樣,體力急速消耗。

面前這樣一再被壓榨、透支體力的結果,很快地,她的身體就撐不住了,在抵抗力下降的情況下染上流行性感冒。

起初只是喉嚨稍微不適,總覺得老是有痰哽在其中吐不出來,但她並不是很在意,也沒去看醫生,依然夜以繼日地工作;不久,小病拖成大病,重感冒的症狀終於在她身上出現。

忽然發現自己怎麼很難集中精神看著桌上的報表,身體也感覺一陣冷、一陣熱,放下手中的筆,往寬大的椅背躺去,感受著柔軟的觸感同時,她這才發現她需要躺下來好好休息。

微閉上雙眼,她立刻覺得沉重感從身體深處傳出,意識也逐漸模糊,身體則變得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