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展開眉頭,林楓含笑道。
眾人靜聽。
林楓劍眉一揚,朗聲吟誦起來。
“向晚意不適,驅車登古原。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吟誦完畢,林楓環顧眾人,大笑道:“如何?”
蕭州文風最盛,觀禮的強者們大多算得上文士,一個個臉上露出沉吟之色。
蕭山七賢卻是個個臉色古怪,就連羅非煙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怎麼樣?這一首不成麼?”林楓淡笑道,心中卻也是有些忐忑。
縱然他如今力量空前強大,可是在這詩詞歌賦之道上,卻委實沒有天賦。來自林煌的部分記憶,也沒有帶給他這方面的東西。這一首詩被師父標為上佳,可是究竟好在哪裡林楓卻是說不出來。
幾位強者皆是不言,看向了白石先生。
而觀禮的強者們也是反應過來,看向了白石先生,一個個臉色極為奇特。
這首詩作,的確是不同凡響,雖然無法和《白馬篇》《觀滄海》比肩,卻也是上上之作。然而用在這個場合……
白石先生臉色數變,終於是無法抑制自己的怒意,臉色陡然沉了下去。
“林楓小友,為人豈可如此刻薄?”怒視著對面的青年,白石先生微怒道。
“先生此話何意?”林楓愕然。
“老夫大限已到,行將就木,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小友這不是譏諷老夫是什麼?”白石先生怒氣衝衝的道。
林楓微微錯愕,旋即苦笑一聲:“若是我說,我沒有這個意思,你相信麼?”
“你說呢?”白石怒道。
墨乘風看了一眼林楓,臉上有著一絲不然之色。羅非煙微微皺眉,低聲道:“林郎,你有些過分了!”
林楓苦笑一聲,再次響起師父的那句話來。沒文化真可怕,師父他老人家說得太對了。但凡自己能夠在這上面有些造詣,又何至於出這樣的狀況?
雖然對白石這老傢伙沒什麼好感,可是平白無故的出言譏諷,倒也不是他的風格。
“我以小友為親,小友卻以我為仇!”白石先生怒道,“葉無涯和葉淳風都沒教過你尊敬長者麼?”
見到白石又提起葉紫的父親和爺爺,林楓苦笑一聲。畢竟是救命之恩,這是永遠無法否認的。
落雲宗欠了白石的情,便是葉紫欠了白石的情。而葉紫欠了白石的情,自然也就是他林楓欠了白石的情。
羅非煙看著怒不可遏的白石,微微皺起眉頭,深深地看了白石一眼。
感受到羅非煙的目光,白石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誇張了,憤憤地哼了一聲,坐了下去。
“師兄莫怪,林郎他也是一時口誤。”羅非煙款款站起身來,淺笑著看向林楓,“林郎,是也不是?”
林楓苦笑一聲道:“是,是。這是在下一首舊作,一時偷懶就拿了出來,衝撞了先生,先生海涵。”
他自然不是心裡畏懼白石,而是因為葉家的緣故。畢竟為葉家父子保住性命的便是此人,這點情是必須要承的。
“即是如此,這一首便算不得數。”羅非煙淺淺一笑,眉眼含情,“林郎便請重新在賦詩一首如何?”
“好!好!”林楓連忙道。
看著身邊清靈女子眼中的無限情意,倒是真的像極了一個新嫁娘一般。林楓對於羅非煙的演技極為佩服,忽然心中一動。
“有了!”林楓輕挽住羅非煙柔嫩的小手,揚眉說道。
“請!”墨乘風朗聲道。
“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妝罷低眉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林楓大聲吟誦道,轉頭看著身邊的清靈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