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柳全應了,在心裡琢磨特定的那幾人是哪幾個,門房過來稟報道:“公子,杜公子求見。”
這應該算是特定的其中一人吧,柳全聽自家公子說道:“請他進來。”
杜容夏進來一看到柳全手裡那一疊的拜貼便笑,“求見的人可真不少。”
“個個都是愛看熱鬧的,怎麼石巖也是來探聽虛實的不成。”斜著眼角看他一眼,柳卿也不起身,示意他坐。
柳卿從來不知道她斜著眼角看人時有多好看,若是在不知情的人眼裡只會覺得很有味道,但是在杜容夏眼裡,這個眼神是嫵媚到極致的,致命的勾人。
下意識的避開眼神,又不捨的望了回去,杜容夏覺得自己真是幸福又苦澀,“說不想見識一番是假的,新出現一種字型不比其他,若只是一首詩還有好和歹之分,這字型一旦被認同了,那便是青史留名了。”
果然是個求名的人啊,柳卿淺淺啜了口茶,轉開了話題,“聽說你夫人有了身孕,真是恭喜了,全嬸。”
全嬸會意的捧出一個盒子,這個盒子在知道這個訊息的第一刻她便讓人準備好了,隨時準備送出去,“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也就是意思一下,石巖不要嫌棄。”
杜容夏望著那個盒子,眼中複雜難明,希及這是在諷刺他嗎?明知道他的心思,卻還是準備了禮物,變相的告訴他說的和做的不一樣,若真有心,他夫人又怎麼會懷上孩子,可是他現在地位還不穩,姚家要求他們趕緊生個孩子,就算明知道姚家這麼做是徹底絆住他,他又能如何?根本無從反抗。
柳卿也不催,全嬸不屑杜容夏什麼都不想放棄的心思,就那麼拿著盒子等在那裡,這便是小姐的意思,恭喜你即為人父,以後他們最多隻能是朋友,這個意思她都看得明白,相信杜容夏更看得懂,當然,除非是他不想懂。
幾番掙扎,杜容夏最終還是伸手收下這個盒子,就算不收又能如何呢?滿心不甘又能改變什麼?只要他不脫離姚家一天,他和希及便無半點可能。
初來時的滿心歡喜早就煙消雲散,杜容夏起身,硬擠出個笑臉,“希及,我突然記起有重要的事要辦,改天閒了再來找你,到時候一定要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字。”
柳卿跟著起身,滿臉的風輕雲淡,“當然,隨時歡迎。”
目送著人走遠,柳卿把玩著扇子道:“全嬸,你說這次他是還會繼續裝沒聽懂呢,還是收起他那些心思?”
全嬸回得透徹,“這樣的人是不會懂得死心的,想兩頭都得到,做夢似的,不要說他現在已經為人夫,就算獨身一人,他也不是公子的良配。”
無視了那句公子的良配,柳卿笑道:“難得看全嬸這麼不喜一個人。”
“誰讓他打公子主意了,公子下午若是沒什麼事就去休息一會吧,這些天忙這忙那的,您都瘦了。”
瘦了嗎?柳卿摸了摸自己的臉,最近確實是耗費了些心力,睡一覺補回些元氣也好,“那行,我去躺會。”
“喏。”
落晨院中,柳蓮柏神情煩躁來來回回的走,時不時的往門口看上一眼,暗啐這人怎麼還不來。
“蓮柏哥,什麼事,找我這麼急,我東西還沒收拾好呢”
柳蓮柏拽住他往裡走,壓著聲音吼道:“你不妨再大聲點,告訴整個柳府我們姓甚名誰,看卿兒會不會把我們打出去。”
打出去?柳蓮容瞠目,“蓮柏哥你開玩笑吧,卿兒妹妹那麼淡定的人,怎麼會把我們打出去。”
“哼,被家族丟在外面十幾年,這找上門來還得隱姓埋名,換做是你,你會不會覺得這個家族心懷不軌?”
“會。”腦子裡轉了一圈,柳蓮容就閉了嘴,他要是被家族拋棄在外將近二十年,認不認回去都得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