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打算如何去和那韓靖之說?”
方熙錦無奈的看向自己的學生,“知道你心裡看不起他,但是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真是,都當王妃了,這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老死不相往來的性子怎麼就沒一點變化呢?”
闕子墨也笑望著她,京城中人最擅長的便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能像希及這般忠於自己心情的人少見,大概也就柳家那樣家風的世家才能養出這麼個性子,他也從沒想過要讓希及在這方面有所改變,希及就現在這樣就最好了,他能護得住她就是。
柳卿要是知道闕子墨把她性子的形成推到了柳家肯定會仰天大笑,她這性子都跟了她兩輩子了,想改變,難。
因為她不知道,所以這會才會有些不好意思,昨晚才認識到自己當王妃不合格,今天就有人提到這茬了,“自己在京城享受著追捧,十餘年不回家,也沒個音訊,老父老母故去他未歸,娘子故去杳無音訊,女兒得賣身才能葬母,兒子天姿聰穎也被耽誤了,這樣的人,我為什麼要看得起他,至於面子上就更不用提了,聞聽,以後我不見他,要是有什麼非要見的場合,你記得派人攔著點。”
闕子墨笑著應允,“知道了知道了,不見就不見,你們也沒有見面的必要。”
方熙錦輕笑著搖頭,“也就王爺你,換了別人哪會如此縱著她,養得越發肆無忌憚了。”
“別人希及也看不上。”闕子墨按住希及要去拿茶杯的手,“全嬸,換一杯,茶涼了。”
其實還有些溫熱……全嬸拿著茶杯心裡道。
看兩人如此琴瑟和鳴,方熙錦欣慰不已,在希及曝出女兒身的那刻,他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這天底下究竟有誰配得上他這學生?
定王爺雖說從無才名,但是看他氣度,也是飽學之人,再者權勢在手,也必定護得住希及,倒也是相襯之極。
“行了,靖之那裡我去說,你好好養胎,要去私學授課我也不攔你,只是要注意安全,身邊也一定不可缺人,什麼也沒有你肚子裡的孩子重要,你也不想你的人生留下遺憾不是?”
“喏,希及謹記。”柳卿想起身行禮,方熙錦責備的擺手,“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這些禮數。”
“那不是在先生面前,學生不敢放肆嘛”
“你啊你啊,也就王爺受得了你,好好惜福吧。”
方熙錦起身,向闕子墨拱手一揖,“趁著今天有時間,我這就去靖之那裡走上一趟,拜師禮的日子定下來,希及要是想來,還望王爺相陪,她這個樣子出門,我不放心。”
哪是想來,是必定會來,闕子墨看她笑得眉眼彎彎的樣子,也只得軟了脾氣,“方先生放心,本王定當一起前來。”
有王爺王妃相攜前來,這韓志賢腰桿便能挺直許多,那些想往他身上潑髒水的也要掂量掂量,這也是三人心裡同時琢磨的,畢竟就算闕子墨心裡也覺得這韓志賢很不錯,他不介意希及身後的力量又加一股。
看柳卿要起身相送,方熙錦橫她一眼,“你還是好好歇著吧,以前也沒見你這麼講究禮數,這會做給誰看呢我先走了,志賢還在你這裡呆上一天,我得讓人收拾一個院子出來,明天一早我會派人來接。”
方熙錦甩袖走了,柳卿和闕子墨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這方熙錦倒是個爽快性子,我還道他性格嚴謹,一定要堅持行禮”
柳卿心有慼慼然,這先生現在確實是比以前要爽朗許多了,大概,是因為正志得意滿之時吧,就算她從不關注朝中大事也知道,這朝中除了定王爺外,方熙錦便是皇上最看重的臣子。
來到韓靖之府上,便聽說他正臥榻在床,方熙錦心裡直搖頭,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做得那般絕,不管在京城如何,家中爹孃妻兒哪能置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