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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吃什麼?”莫莉按息了煙,一邊洗手一邊問,“面,還是莜麵?你選。”

晉三虎恍然想起那個煤油爐子,兀自哼笑。起身走到她身邊,“跟上次一樣,雙刀火雞?”低頭看了看她修剪得一絲不苟的指甲,嗤笑,“有年頭沒上灶了吧?甭麻煩了,出去吃吧。”

“下碗麵不礙事的。”利落地繫上圍裙,“如果不為下廚,我的指甲還會再長半厘米。”

“看著費勁。”

“別看。坐一邊兒去!”不願與他靠得太近,不冷靜。手裡攥著刀,害怕突然間神經跳槽。。。。。。

“我喜歡那時候的你,一說話笑盈盈的,可待人親。”無視驅逐,靠在她身邊,隨便找了個話題。

淡定的小臉被燈光照得有些詭異,嗤笑,“眼鏡,齙牙,自作多情?”她以為他說的“喜歡”就是一個年邁的老人看著孫女的感覺,無關醜俊,就愛看她折騰。

晉三虎由此想起雷仁的話,雙手叉在胸口,憤憤地爭辯道,“我覺得咱們倆之間有點誤會。自作多情?你喜歡我,我不喜歡你——這不是事實吧?”

“不是麼?啥也沒幹,就喜歡來著。”淡淡瞥了他一眼,繼續洗菜,“最起碼不是男女之愛。no sex的愛情,那叫交情。咱倆充其量就是有點交情罷了。”

“非得有那事兒麼?”捨不得,一心維護她,到頭來反倒落下埋怨了。

“沒緣分吧,註定擦肩而過了。”擦乾了手,準備切菜。

“我可不理解女人了。。。。。。”鬱悶,在臉上狠狠揉了一把,“上吧,被人罵禽獣;不上吧,禽獣不如。”

“我就覺得你太能裝了!真的。要不然就是我太沒吸引力了。二者必是其一,不然這事兒沒法解釋。”

“我想了,可是你走了!”想起這事兒就窩火,連個招呼都沒打就把他一個人丟在了烏蘭巴托。

怪笑,“哈!不是分手了麼?分手以後想的?”

“誰叫你喝成那了!”火氣“騰”地竄上了頭頂,過去幾年的陳芝麻爛穀子又翻起來了,“幾十口人跟著,你叫我臉往哪兒擱?喝到休克,搶救了一晚上,我弄死你的心都有了!”

“不就煩我了麼?”冷笑,“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懂得知難而退。留下來也是彆彆扭扭的,何必呢?不過從那天起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我這種女人不合適結婚。我行我素慣了,最好無牽無掛一個人。”

“呵,那是還沒碰上真正叫你動心的男人。真喜歡你就變了,變得跟正常女人一樣小鳥依人。”

“咣噹”一聲放下刀,白眼一翻,惡狠狠地質問道,“你是說我不正常麼?精神病人?”

不語,篤定地點了點頭,全然沒有察覺到自己的一句戲言可能會帶來生命危險。

莫莉站在那裡良久注視著對方,一隻手抑制不住地摸向刀柄。其實報仇就這麼簡單,豁出同歸於盡,只需“譁”的一聲——

手起刀落。。。。。。

“呵呵,”打量著怒氣衝衝的小臉,陰謀得逞似的壞笑,“做甚了咬牙切齒的?不就沒碰你嗎,你還不愁拿刀把我剁了!”

面紅耳赤,“我。。。。。。”她沒那麼賤!想剁,可不是為了這個!

搖頭嗤笑,攥起兩隻瑟瑟發抖的小手,柔聲哄順道,“不生氣了啊,逗你玩兒呢!甭小心眼,連個玩笑還開不起了?”

將下唇咬得慘白,隱約滲出了血絲,冷冷地逼視著他,心裡暗暗詛咒,“等著,等著瞧吧。有你笑不出來的時候!”

意外流血 帥哥舞伴

酒足飯飽,晉三虎擱下飯碗放任身體像一灘爛泥似地癱軟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上的泰式木雕發愣。倦懶地打了個哈欠,一支帶著些許唇膏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