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媽是養殖的!”
“行,你爸肯定開心!我這也正打算去趟海南,有點事得找你爸面談。”
草草寒暄幾句,便急匆匆擦肩而過。傍晚的時候,人已到了亞龍灣。
別墅鍍膜的落地玻璃被西沉的落日映得粉紅,池水幽蘭,粼粼的波光輕柔蕩動著幾片凋零的花瓣。如瀑的藤蔓順著雪白的牆壁婀娜垂下,下方孤零零的躺椅邊晃動著一抹熟悉的背影。
晉長榮長長吸了口氣,揚聲喚道,“哥——”
晉三虎微微一愣,並沒有轉身,繼續修剪著池水邊的灌木,直到對方走到身邊,才放下手裡的園藝剪刀,小聲嘟囔道,“龍龍剛走,你又來了。”
“有幾份檔案得叫你看看,給拿個主意。”目光掃過池邊的三尊菩薩,池水從菩薩手中的淨瓶裡咕咕地流了出來。很多事就像冥冥中自有安排,當初做這處水景的時候哥哥還不信佛呢。
“我不是說了麼,你做主就得了。”晉三虎叉腰望著天空中悠然浮動的晚霞,欣然提起嘴角,“龍龍給我帶了點蟲草,說從尼泊爾直接弄回來的,屁大一點點,十四五萬。”
“呵呵,不像是埋怨的話,心情好的不得了哇?”晉長榮打量著對方那副閒淡的表情,心裡總有那麼點陰影。
“這小子好像突然間懂事了,說要進公司給你打個下手。”表情渾濁,叫人猜不透他的心意。
“呃。。。。。。”晉長榮以為這並不是什麼好訊息。“太子爺”進了公司,必然引人遐想。公司的人事自然會劃分派系,對他形成不小的壓力。斟酌字句,假惺惺地笑道,“龍龍咋突然對挖煤感興趣了?之前不是號稱打死他都幹這行當麼?”
“誰知道?”擺手示意兄弟進屋坐,“這是看我想把整個攤子交給你,急了。心想著將來換你掌舵,用錢可就不那麼容易嘍。知道提前給自己謀條後路,長心眼了!”
“哥,你放心,龍龍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不管到了什麼時候,我都不加思考的滿足他的要求!”神色忠懇,嘴上信誓旦旦。
“呵呵,我就趕四月初八把頭一剃,你愛咋咋。華元鑫峰交到了你手上,剩下的事兒我就不管了。”
晉長榮對著偏廳裡一人多高的千手觀音拜了三拜,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哥,我這幾天一晚上一晚上地在想這事兒,你剃頭之前要是不把龍龍的後路給安頓好了,這個家你未必出得成!韓二蓉要知道你對龍龍沒個確切的交代,你還想跳出方外躲清閒麼?”
“管得了那麼多?”挑眉輕笑,“呵,叫她坐廟門口哭去哇。。。。。。”
先發制人 純真貪婪
晉三虎不緊不慢地泡了壺茶,一邊品咂著滋味一邊打聽道,“我聽說,莫寶辭職了?”
“啊。”晉長榮笑容依舊,把玩著茶杯,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是有這麼回事,我也是剛剛聽說,正打算跟你彙報這事兒呢。”
“呵呵。”打量著對方,笑容高深莫測。
晉長榮不免有些緊張:對方到底知道多少?龍龍先一步跑來給他老爸透話,這不擺明了擠兌他麼?
“不說這個。”晉三虎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起身走向庭院,“我總覺得這屋裡憋得慌,明兒一早想去打把高爾夫,去個開闊的地方,讓我這心裡面也敞亮敞亮。”
“莫莉好像開了個公司。”感覺這事兒瞞不住了,索性將心一橫,“人還在北京。莫寶辭職之後在給她幫忙。”
“嗯。”在泳池邊蹲了下來,心不在焉地撥弄著清澈的池水,“挺好!一切都恢復正常了。”
“我已經安頓了人手暗中搭照著,你就放心哇。”
“嗯,你看著辦。”心底一陣酸楚,隱忍之下手臂上浮起一層雞皮疙瘩。明知道她在那兒,還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