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蔣大丨奶奶算什麼?”
蔣太太深知蔣寬早已被激怒,如今根本就是讓雲卿牽著鼻子走,一把拉住蔣寬正要開口卻已經來不及,蔣寬死死看著雲卿眼睛當著眾人面一字一頓清清楚楚地說:“沒有將來的蔣家大丨奶奶!只有阿湄,阿湄就是我蔣寬的妻,是唯一的,蔣家大丨奶奶!”
一眾丫鬟婆子低低驚呼面面相覷,蔣太太氣得牙癢癢,當即拉住蔣寬,然而又知蔣寬正值盛怒難以勸說,便試圖跳過此事,因而問說:“神醫號碼怎這麼久?別是出了什麼事,阿寬你快去瞧瞧。”
雲卿三番四次挑釁,蔣寬對她恨意哪裡會比蔣太太對雲卿的少。他陰仄仄看了雲卿一眼,果然轉身一心奔著雲湄去了,雲卿生怕前功盡棄,然而蔣太太橫在面前,一時恐怕喊不回蔣寬,而早先準備好的話七七八八也說盡了,眼看蔣寬幾步就要走到裡間兒去雲卿急中生智冷哼一聲不高不低不冷不熱道:“和從前一樣,你根本只會說說而已!”
“慕大丨奶奶!”蔣太太立刻翻臉,收起吃齋唸佛的慈愛神色冷道,“手別伸得太長,連別人家的家事都要管!若慕大丨奶奶沒旁的事,那莫怪我們要送客了!”
蔣太太今日節節退敗落入下風心中惱恨可想而知,丫鬟婆子們自然曉得,於是不敢稍慢一簇而上推推搡搡擁著雲卿便往外走,雲卿卻只盯著生生頓住瞬如石雕的蔣寬,眼見那些人越發大膽甚至有人推著掐著,雲卿正要惱火,卻聽蔣寬沉聲道:“巧綠,拿紙筆來。”
蔣寬聲音是詭異的低沉,丫鬟婆子們素未聽過,登時有些不敢動了。雲卿靜靜轉身,看著蔣太太仇恨的目光嫣然一笑,終於長舒一口氣。
“即日起,雲湄不再是側室姨奶奶,是我蔣寬正妻!我蔣寬在此立誓,若今生今世再有第二個女人,必當斷子絕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阿寬!”蔣太太登時放下雲卿轉身奔向蔣寬一把抓住他道,“你胡說什麼!那種話也是可以亂說的?快、快——”
“大爺,筆墨紙硯準備妥了。”巧綠一陣風似的迅速來稟。
蔣寬冷冷掃一眼蔣太太,又平靜看一眼雲卿,轉身去書桌前奮筆疾書將方才話寫下,不殆墨幹即拿出來給蔣太太瞧了,然後將那字交給雲卿道:“若我有違,你帶走雲湄,或是你一刀殺了我,也是我咎由自取,蔣家任何人不得說什麼。字據為憑,天地為證!”
雲卿雖是惡意激他,然不料蔣寬竟發如此重誓,一時只覺如今蔣寬與當日沁河畔初次相遇的物華惡少相比,彷彿早已不是同一人。於是默默收下,一時不言。
三天後,蔣寬擺宴,四族同喜。慕垂涼仍被關著,本就不能來,於是凇二爺受邀去了。女眷只有雲卿和孔繡珠去,卻只稀裡糊塗跟著吃了頓飯。席上主家只有蔣家次子蔣初的媳婦,卻也是個嬌嬌俏俏的,一味只會矜持淺笑,於是姑婆媳婦們也就不拘著,熱熱鬧鬧悄聲論道起來。
“都說蔣家大爺親自將這新大丨奶奶的名字寫到族譜上了?”
“那還有假,昨兒召了宗族長輩,當眾說得一清二楚了。”
“那可要恭喜慕大丨奶奶了,姑侄兩個一對兒富貴命,一個嵐園就出了兩個金鳳凰。”
“瞧這話兒說的,能在嵐園長大,原就是金鳳凰了不是麼?不過一個慕大丨奶奶,一個蔣大丨奶奶,這下嵐園、慕家、蔣家,可是再也分不開了。”
“可不興這麼說,四族同氣連枝,慕家和蔣家分不開,和裴家葉家又怎麼分得開呢?”雲卿終是笑著開口,順勢起身用筷子揀了兩塊藕粉桂花糖糕、兩個銀芋團、兩塊芙蓉糕,用銀絲盤花小碟兒盛了,對眾人笑說:“你們口中的蔣大丨奶奶可還病著,我既來了,哪有不去看她的道理?便先走一步,諸位慢用。”
於是作別,攜疲�q一路往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