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在為爸爸們就要離開而感到委屈。
肖先生拍拍這個拍拍那個,平日裡皮起來他都會覺得這倆小崽子能煩死個人,現在卻是覺得哪個都看不夠。
好不容易把阿下哄了睡著,阿上意外地還等著眼睛精神得很。
“怎麼了?還不睡覺。”肖先生拿鼻子頂了頂阿上的額頭,換來阿上兩下親親。之後小朋友對肖先生解釋說,“爸爸要離開一段時間了,阿上看不到爸爸,只好現在把以後的補上了。”
小呆瓜,哪有現在多看些就能補上以後見不到的時光啊!
肖先生只覺心裡柔軟處被家裡的小鬼頭戳個正著,眼睛熱熱酸酸,最後唯有低下頭把小朋友好好舔了舔作掩飾。不過阿上畢竟還小,捱到個半夜終是忍不住合了眼。肖先生伸長了手臂,把他連同阿下一起抱在懷裡,靜靜享受了會兒寶寶們溫溫軟軟的小身體,而後他終於把視線移向了睡在小朋友另一邊的卷先生。
卷先生這時也正好在看他,兩人視線碰在一起對視了老半天,似乎都在猶豫要說些什麼,可那些話在舌尖轉了一圈卻又被嚥了回去。從參加完集會回到家,肖先生都還沒和卷先生好好說過話,現在真有機會能好好說說這之後出去打仗的事了,他又不曉得如何開口。
其實肖先生真想告誡卷先生他們這回出去只要打打醬油走過場便成了,讓部落其他成員拼命去吧。但事實上以卷先生這性子,等到出去定是會衝在前頭的,而且肖先生也不能保證自己到時候不會激動地往敵人堆裡衝,參照下他們小時候曾經歷過的那場戰爭想來也該清楚,這在戰爭中還想要全身而退,那當真是比登天更困難。
肖先生嘆了口氣,他看著卷先生的神情變換不停。心裡起起伏伏好半天,最後終於是擺好了心態。只聽他對卷先生說,“卷卷,你親親我吧。”
卷先生很聽話地湊過來把自己的唇貼在了肖先生的唇上,像往常做的那樣輕輕摩挲了幾下,正打算退開時,肖先生舌頭卻在這時候頂開了卷先生的牙齒探了進來。它靈活地纏上卷先生的舌頭,不顧上頭一根根倒立起的小刺,只是緊緊地纏著——這大概是他們在舉行搭夥儀式後第二次舌吻,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卷先生像是一下就明白了肖先生的意思,他想要掙扎著脫開,卻被肖先生拿手臂狠狠箍住了脖子。唇舌糾纏了很久,分開時都有些氣息不穩,肖先生還不肯作罷,之後他仍舊維持著方才緊箍住卷先生脖子的姿勢一板一眼地說道,“卷卷,你如果死了,那我也就會死的。”
卷先生終於不負眾望地炸毛臉紅了,他的眼神飄忽不定,說話也結結巴巴,“長,長長你,你怎麼能死呢,你,你會好好活著的。”
這話毛意思?
我會好好活著?那是不是你就能死了…皿…!!
肖先生控制不住地給了卷先生一拳,把人打飛在地又整個兒撲上去壓了上去。他凶神惡煞地搖著卷先生的脖子問,“你給我說清楚!榮譽重要還是生命重要?哪個重要!!快說!!”
卷先生下意識就想回答榮譽,可看到肖先生兇得都快噴出火來的表情,終究還是彆彆扭扭地吐出了“生命”一詞。
肖先生聽了還不算數,他拿爪子狠狠戳著卷先生的腦袋警告他,“你最好給我記住剛才說的!生命!有命才能去爭榮譽!!”
真是頭不讓人省心的怪物啊!在集體之外,肖先生為他們之後出征又多了一個私人煩惱。
繼續前一個夕
其實肖先生擔心的還不只是家裡這頭,要知道這回出去打仗,溫柔先生和臭臉先生也是要去的。要知道他們兩頭的年紀雖說好聽點算是壯年,但壯年畢竟不比青年,體力與精神力怎樣都是在走下坡路。上次他們出去打仗肖先生就已經擔憂,現在這次他當然是更加提心吊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