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我……別分手好嗎?我不能沒有你。”喬澤軒自知是說錯了話,可又拉不下臉面認錯,只好放軟語氣去誘哄傅向晚。
傅向晚沒有去看他閃爍著破碎星光的眼眸,只是微微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更加的冷靜,吐出有些涼薄的話:“你的世界從來沒有我,也不需要我。喬澤軒,我們到此為止,我不想再重複同樣的話了。我很累,很累,你就放過我吧。”
她抬手捂著額角,神經撕裂著的疼,胸口也是憋悶得慌。然後她推開靠椅起身,急步走出了包廂,素白的裙角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喬澤軒緊咬著牙關,一臉的鐵青,眼裡的風暴在積聚醞釀。他端起酒杯,將那半指高的紅酒送進口中,然後他緊捏著酒杯,只聽到清脆的響聲,就碎裂在他的手掌中。他的右手被杯子劃破,鮮紅的血從指縫中滴落,染紅了淺色的桌布,暈開成嬌豔絕美的花朵。
突然,他像是發瘋了般,雙手一拂,把桌上的一切都掃落在地,只聽到噼哩叭啦地響聲,杯瓶碗盤破碎了一地,一片狼藉,像他的心。
這又是一頓不歡而散的晚餐。
傅向晚一個人走在路上,抬手抹去了眼角那一滴淚。如果說她這對這三年的無悔付出一點都不痛的話,那是假的。她付出就是渴望收穫,就像農民在春天播種等待秋天的豐收,可看著荒蕪的田地,顆粒無收時,那是一種怎樣的絕望與傷痛。
她只是不想自己在這段沒有安全和安心感的感情裡越陷越深,迷失自己,所以找痛不如果短痛,她決定抽刀斬斷情絲,也切斷牽絆,她知道時間會讓她的作品慢慢癒合。
愛上,是痛,放棄,也是一種痛。
她就這樣走著,十月的天,已經始降溫,晚上的溫度有些低。她用雙手環住自己的身體,走著走著,街上有人越來越少,燈光也越來越淡。
前方,一個俊挺偉岸的高大身影也身單影只,雪白的襯衣光潔如雪,做工精良,身上的鑽石鈕釦反射著燈光的五彩。
男人身影越近,才讓傅向晚看清楚他的模樣。
談希越俊美的五官在月色下顯得清雅俊逸,淡泊高潔的氣度,皎潔的月華鍍在他身上,更是憑添一分仙氣以為他是不屬於這汙濁塵世的上仙。
而在同一時刻,談希越也看到了傅向晚,薄冷的唇角彎起了柔和的弧度,他的笑讓這星月的光芒都黯淡無色。
這是在一天之中偶遇兩次,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一股無形的牽引力將他們引導在一起。
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有半米,目光相對,誰也沒有說話,淡淡的燈光灑落在他們的身上,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看上去像是一對情侶在接吻。
“我們在一天之中遇見兩次,你說這是不是緣份?”他的笑紋在眼裡擴散。
他的身上彷彿有一種溫暖的力量在她的傷口包圍撫平,讓她可以短暫的失憶。
傅向晚的心跳在那一刻加快,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可能是這個世界太小了”傅向晚的語氣有些淡然的淡然,燈光的陰影打在她的臉上,模糊著她的面容。
談希越搖頭一笑,低頭道:“世界太小,可世界上的人很多,能遇見自己想見的那個人就是一種緣份。”
想見的人?是在指她嗎?
“談先生,你喝醉了。”夜風微拂,把他身上淡淡的酒香送到她的鼻息間。
“剛才談事我是喝了一點酒,可還不至於到醉的地步。”談希越的言外之意就是指他現在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傅向晚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感覺,自從在他家裡聽到方華琴說的那些話後,她覺得自己就不能像以前那樣自在地面對談希越了。總覺得自己和他之間,有一種說不清楚的狀態。
“你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