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隔膜:“不,我不要拿掉寶寶,這是我的孩子,誰也不許動……放開我……”
許婕兒彷彿是正常人般,掙脫著醫護人員的鉗制,淚水滿臉。
“許小姐,這不行的,這個孩子保不住了。本來胎兒就不穩,加上摔得這麼重,胎兒和子宮已經剝離了,子宮出血嚴重,這孩子怎麼能保住?若不實施流產手術,別說小孩兒了,大人都有危險,再嚴重點會造成終生不孕。你最好配合我們。”李醫生也是急得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她急急地抓著醫生的白袍一角,直直在跪了下去,急急的央求著:“醫生,不,我要這個孩子,不能拿掉他,我求你了,嗚……”
李醫生還是一樣的回答,並搖頭嘆息,地上,已經染上了血漬。
“醫生,我沒有這個孩子,不能活。我給你磕頭了。”許婕兒向李醫生的面重重磕頭,“咚”在一聲,好像根本不疼。
“醫者父母心,你以為我不想救嗎?只是這樣的情況救不了了。就算你磕破了頭也是一樣。許小姐,你還年輕,養好身體還會有孩子的。別這樣折騰自己。”李醫生勸解著。
“不,我只要這個孩子。”許婕兒淚水一臉,原本美麗的臉蛋也失去了色彩,“因為我不可能再有屬於他的孩子了……不會有了……”
她和喬澤軒之間這個孩子也得來偶然,她怎麼會再有機會?她明亮的眼裡浮起了死水般的黯然,渾身如軟泥一般跌趴在地上。
許婕兒小腹抽疼,疼得一身都在顫慄,每一根神經都在撕扯,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怎麼就那麼疼,像有一把冰冷的刀子在她的小腹裡攪動切割,這痛又像無底的黑洞,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她玉白的額頭上滑落下豆大的汗珠,順著她瘦削而蒼白的臉蛋滾落到尖尖的下巴上,跌落在了她的白皙的手背上。她額前的碎髮和鬢角邊的髮絲都被汗水打溼而黏在了臉上,脆弱的模樣似開在暴風雨中的白色小野花,任風雨無情的摧殘蹂躪都不低下她小小的頭顱。
傅向晚看得立即掉淚,上前與許婕兒抱在一起:“婕兒,別這樣,姐看著心疼。”
她也回報著傅向晚,彷彿看到希望的光芒:“姐姐,救……救我……的孩子……你是醫生,你可以幫我的”身下已經綻放出嬌豔悽美的血色花朵。
“婕兒,你聽我說,這個孩子和你同有緣分,你別再留戀他,讓他好好的去好嗎?而且他也來了,就在外面,他讓我帶句話給你,生命比什麼都重要,所以你要乖乖聽他的話。好好配合醫生,等病好了才能以最美的姿態出現在他的眼前不是嗎?”
“姐……姐……”
她放聲大哭起來,死死地抱著傅向晚不放手,聲聲哭泣透出無盡的悲傷現絕望,逼自己去面對殘酷而無情的現實。
這時李醫生和傅向晚視線相對,交流著資訊。
傅向晚哄著許婕兒,有護士就悄悄上前,把鎮定劑推入了她的身體裡。許婕兒在傅向晚的懷裡昏迷過去。
護士前將許婕兒輕輕抬起放在了手術室的床上,傅向晚留戀地看了一眼平靜安睡的她後毅然離開,腳下沉重如灌了鉛一樣。
傅向晚出去,身體向前栽倒,談希越一把抱住了她下墜的身體:“晚晚……別難過了。”
“談希越,我有罪,是我害了婕兒,害她失去孩子,失去希望……”傅向晚的自責又加深了一分。
“這不是你的錯。”談希越抱著她坐下來,任她埋首在自己的懷裡,“我會陪著你。”
手術時間雖然不是很長但是每一秒都是折磨的人等待,像是把心丟進了滾燙的油鍋裡煎熬一樣。
時間流逝中,傅向晚的目光一直盯著急救室門上亮著的燈,直到熄滅,她急急地站起來,卻頭暈地往後退了兩步。她身後的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