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你也能看走神?”談希越挨著她坐下,看到她的臉上的表情有些緊繃。
“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有些可以偽裝得這麼好,明明是蛇蠍一樣的女人卻笑得像個天使一樣。”傅向晚淡淡一笑,卻有一絲澀澀的。
“這就是人最惡劣的本性,總是帶著不同的面具示人,久而久之,就不知道哪一個面具才是真正的自己。”談希越接觸的人太多,所以對於這些人都看多了,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了。
傅向晚點了一下頭:“你說的對。”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你明天不是就要到醫院上班了嗎?還是早些休息了。”談希越握住她的指尖,卻發現有一絲的涼意。
傅向晚便先去洗漱,然後上了床。然後談希越也掀被上床,把她擁在懷裡,她便在他的懷裡拆散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聞著他身上獨特的清爽味道,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便沉沉入睡,還做了一個夢,一個很久以前的夢。
夢裡閃過了宋芳菲的臉,接著是喬澤軒的臉,明明與她的生活沒有關係的人,卻闖入了她的夢裡。
夢裡,是他們訂婚的那一天,四月櫻花繁盛,陽光明媚,他把戒指套在了她的指間上,冷薄的唇邊對她扯出一個溫暖的笑:“晚晚,看到沒有,我套住了你,以後你就是我的喬太太了。”
轉眼間,一場溫馨的訂婚典禮現場轉變成了陰風冷,漆黑無人的懸崖邊上,傅向晚努力地睜大眼睛才看到懸崖邊上站著的人是喬澤軒。
喬澤軒面對著她道:“晚晚,再見了。”
然後他便縱身跳下了懸崖,傅向晚那卡在喉嚨裡的“不”字才從喉間逸出,卻沒有人回應她,只有無邊的蒼茫與荒涼。
“啊——不要——”傅向晚從惡夢中驚醒,一身冷汗從背脊浮起。
床頭的檯燈亮了起來,室內瞬間充滿了昏黃的暖意,而她在談希越的懷裡坐起身來,潔白的眉心蹙在了一起。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她自從和喬澤軒分開後從來沒有夢到過和他有關的任何人事物,可今天晚上是怎麼回事?心裡頭沉甸甸的,彷彿壓了一塊千斤的巨石。
而談希越也坐隨她坐起身來,雙手扶著她的香肩:“做惡夢了?”
“嗯。”傅向晚誠實的點頭,看著談希越的臉,有些抱歉,“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沒事,我睡眠一向不深。”談希越看著她的眼睛,“你看你出了一頭的冷汗,夢了什麼?說給我聽聽。”
夢?傅向晚抿了抿唇,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夢裡的事情,那可是喬澤軒,若是說給他聽,心裡應該會產生一個別扭的疙瘩,畢竟沒有任何一個老公喜歡聽到自己的老婆說自己夢到了前男友。
為了產生不必要的麻煩,她淡淡道:“我就是看到一個人在懸崖邊跳了下去,至於那個人是誰,我沒有看清楚他的臉。”
她把重點忽略,可是心裡對於談希越來說還是心虛的。
“真的沒有看清楚嗎?”談希越薄唇邊染著淺笑。
“他背對著我,而且周圍一片漆黑,真沒看清楚。”她再一次肯定著,卻不敢看他晶亮的眼睛。
“本來是想知道是哪個不要臉的人跑到你的夢裡嚇你,然後好好教訓他一頓,讓你受到了驚嚇,看來也是找不到人了。”談希越的語氣裡透著寵溺與惋惜。
“只是一個夢而已,我也控制不了才做的,你就別放在心上了。”傅向晚伸手,勾著他的脖子,把臉輕埋在他的頸窩裡,不去對上他的目光,“好了,繼續睡吧。”
“好。”談希越抱著她重新躺下。
“關燈。”傅向晚提醒著他。
“急著關燈可不是一個好習慣。”談希越勾了勾唇,一邊抻手關了燈,一邊在燈光熄滅後,他的唇準確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