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在淡然中品味雋永。
傅向晚眨了眨已經沾染了水氣的睫毛,輕薄得如蝶翼般,她感覺他炙熱的鼻息暖暖得噴到了她的臉上,酥酥癢癢的。他兩片薄薄的唇就這樣含住了她的唇瓣,冰雪般清涼,泉水般甘甜。
他吻得好綿密,深深地吻著,讓她無法喘息臉頰上的熱度漸漸加深,炙烤著她的每一根神經,她是一點也不敢睜開。
“希……希越……”她的聲音輕輕啞啞的,像被吹散在風中般縹緲,帶著一絲勾人的嬌軟。
“別說話,集中注意力。”他笑,唇角柔軟有度,好看的眉眼,俊美絕倫。
“可是……”傅向晚還沒來得及告訴他所有人還在外面等著她的訊息,又被他封住了嘴。
這時一低咳聲清晰的在室內響起,談希越的動作一滯,放開傅向晚後就看到談啟德和方華琴站在門口,目光卻別向了一邊。
他的身後跟著談銘韜,梁韻飛,霍行風他們,一個個看著他的神色都帶著一絲戲謔。
傅向晚已經羞紅了臉,明明是照顧病人,卻和病人糾纏不休。而談希越眸中淡然鎮定,面色無常。
哎,男色,果真是害人不淺。
談希越淡定地理了理衣服,那模樣是連泰山崩於眼前也處之泰然的鎮定:“我現在醒了,沒有什麼大礙了,你們也沒有睡好吧,都回去好好休息吧。”
突然一個冰冷到骨子的裡的聲音插了進來:“有美人在懷,根本不用我們瞎操心。”
這聲音是這麼的熟悉而又陌生,讓談希越在人群中尋找著說話之人的身影,只聽他又說話了:“不用找了,是我,方佔。”
他從人群之中走上前,雙手插入褲袋裡,一身的黑色,如這夜色濃郁。
“阿佔,你回來了?”談希越挑眉,十分的意外。
“回來看你是不是要死了。”方佔嘴上多狠,其實心裡擔心不已。
“看來是讓你失望了,我很好。”談希越說到這時還抿著嘴角,低眸看了一下身的傅向晚,“阿佔,這是我的妻子傅向晚,晚晚,阿佔,我的表弟。方家的子孫。”
“我沒有親人,我只是一個人而已。”方佔的眸裡的冷漠掩飾著眼底的失望。
他不過是方家收養的一個子孫,沒有流著方家的血,他只是一個孤兒。他又遠走了北歐,在他根本不認識一個人的地方孤身一人生活了十年。
“我們都是你的親人。”談希越定定地看著他,“別說這樣的話,我們都在乎你。”
“是嗎?”方佔咬了一下唇角,眸光晦澀不明,“真是夠牙酸的。”
說罷,他竟然沒有再多停留,第一個瀟灑轉身離開。
談銘韜則是上前一兩步,上下打量著談希越:“好了很多?”
“死不了。”談希越淡淡回他,目光輕掃過他。
談希越扯了一下唇,想再說什麼,卻還是沒有說出口,蹙了蹙眉,像是下了好大的決心一般:“老七,一切小心。”然後他也拍拍他的肩,眉間憂心。
談啟德正要開口,談希越就先一步道:“爸,媽,你們都累了,還是回去吧,這裡有晚晚,你們都放心。”
“老七,你這就是想讓晚晚累著了?”談啟德輕斥著他,“你可能還不知道晚晚她懷孕了,她不能太過操勞。”
“晚晚懷孕了?”這一次換談希越不淡定了,對於生死他倒是看得開,對於傅向晚有孩子這事兒卻震驚加喜歡極了,他握著傅向晚的手,“晚晚,我要做爸爸了。”
他的手撫上她平坦的小腹,很是認真:“我的小公主可要乖乖的,可別讓你媽媽太過辛苦了。”
傅向晚則笑出了聲:“寶寶才一個多月,根本聽不到你說的是什麼。”
“寶寶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