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也要努力,否則我就真的只能萬劫不復了。”傅向晚把前面的路看得很清楚,“我爭取儘快回到你們的身邊。”
談希越低頭過去,輕輕地吻上了她的唇,溫柔疼惜,用盡自己的心力在描繪著她的美好,銘記在心裡,以便可以長長久久地思念著她。
傅向晚也閉著眼睛,也放開自己回吻著他,唇舌纏綿,他們吻著吻著就落下了淚來,鹹澀的味道就融化在他們的唇齒之間,在舌尖裡漫延著。
他們對彼此是如此的不捨,如此地深情。
傅向晚決定的事情第二天就開始準備了,談希越也準備陪她過去,當然他們要找一個很好的藉口,就是傅向晚準備去美國深造學習,回來之後再工作。
談希越在那邊託了朋友,把傅向晚送了過去,分開的時候,他們隔著一道鐵柵門,十指緊扣,這一別又是半年。
“晚晚,我每個月都會來看你的,你安心在地這裡,我有朋友在這裡是當戒毒醫生的,只要你好好配合他們,一定能成功的。我等你回家。”談希越怎麼也不願意鬆開手,怕這一鬆手,手裡便是空空的,什麼都握償不住。
傅向晚點頭,素淨的臉上扭著讓他放心的微笑:“我會的。”
談希越把一張他們三口之家的全家福放到了她的手裡:“這是我們的全家福,想我們的時候看看它,我們都會給你力量的。”
“好。”
分離的時刻是最痛苦的,特別是對於自己來說是失而復得的寶貝。談希越怎麼捨得,可是若不捨,又哪來的得?這半年傅向晚所承受的痛苦是超過他想像的。他知道無數次昨天的情況會重複上演,他知道只有經過烈火涅槃的鳳凰才會重新高飛。
他能給的就是支援和祝福。
“我說一二三,我們同時鬆開手,轉身離開,誰也不許回頭。”傅向晚依然笑顏如花,不讓他看到自己眼底那份悲傷與不捨。
“好。”他點頭,也強壓下那份苦楚,眸中染笑,也只是讓她能放心。
“一……二……三……”她柔軟的唇輕輕地數著。
他們都漸漸鬆開了相握的手指,然後都轉過身去,背對著彼此,邁開了步子,每一步都那麼的沉重,離開了彼此。只是那淚水輕易地就掙脫了眼眶流淌,潮溼了面容。
談希越回去,雖然說傅向晚去深造學習,雖然大家還是有疑問,但也都沒有多問。談希越對點點則說:“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小孩子都沒有媽媽,他們生病沒有人照顧,往往就會死掉,而媽媽是醫生,她想挽救更多的小孩子的生命,所以她去了需要她的地方,只要半年的時候,點點,你能理解嗎?媽媽愛你,但也愛其它小孩子。”
點點也經常看新聞,雖然不懂,但也知道非洲一些小孩子看起來很可憐:“點點懂,點點等媽媽半年就是了,以後媽媽就會一直是我的媽媽了。”
“兒子真乖。”談希越欣慰地吻上了兒子的額頭。
心裡牽掛著一個人的時候,這樣的日子過起來,難免就有些漫長。談希越每天都在數著時間過日子,他讓王竟給他準備了一本臺歷放在辦公桌上,每天下班後就會在臺歷上當天的日期上劃一個叉,代表一天又去了。
幾天後,談希越再一次去看了方雪豔,只給水給她喝,所以她已經餓得不行了,有氣無力的,腹裡空空的,空虛得厲害。她連坐直的力氣都沒有了,她說的話也輕如蚊吶:“我要吃飯,給我飯吃,我餓……”
“不過是餓了幾天而已,這點折磨就受不了了?”談希越盯著她,刻骨的恨意已經不再掩飾在眼底,“想想我的晚晚承受的痛苦比你還多數十倍,你們既然不讓我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活得這麼輕鬆。我會掉著你的命,晚晚什麼時候不痛了,我也就讓你一次性吃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