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進來,跟洛枳一起坐在床邊看Tiffany換裝。
“還真是好久沒看見你了。”Tiffany去洗手間的時候朱顏笑著說。
“生了一場大病。”
“流感?”
“我不知道,一半著涼一半心病。”
“怎麼了?”
洛枳笑著跟她講了自己的經歷,包括回家上墳時候的奇遇。
“總之,被涮了。”她笑。
“不想笑就不要笑。”朱顏遞給她一杯茶,“不過,那個男孩子真的像你想象的那麼好嗎?”
洛枳想了想,慢慢地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高中的時候我不瞭解,但是從口碑上來看,他的確是個不錯的人。一個成績和各方面都值得被人妒忌的人能做到讓所有人都誇他而不中傷他,這很難得。後來憑我幾次跟他接觸,他的確是個招人喜歡的人。至少招我的喜歡。”
朱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他還真是平安地長大了。”
洛枳疑惑地看她,“你的口氣……好像他原本應該死於非命一樣。”
朱顏笑起來,“不不不。我和你一樣,覺得他很難得。像你曾經跟我說的那種有點世故的早慧,往往會害了他,但是看起來,好象沒有。”
“我真的希望他不是那麼好,這樣我可以儘早回頭是岸。”
“別找藉口了,”朱顏笑,“看不破就是看不破。我敢說如果有天你發現他很差勁,一定比現在還難受,”她喝了一口茶,慢慢地說,“畢竟他是你的全部青春。他如果很不堪,那你的青春好像白費了一樣。”
“別說的這麼文藝腔。”洛枳有點不自然,不想承認自己其實贊同朱顏的想法。
“不過,其實你對他的大部分認識,還是出於你自己的想象和推斷。我直覺那個男孩子沒有你想象得那麼完美,也沒你想象的那麼快樂滿足。”
洛枳撇撇嘴,朱顏故意朝她意味深長地微笑,又眨了眨眼。
“別衝我放電,沒用。”洛枳心虛地說。
五點多回到宿舍,百麗的催命簡訊一條條衝進手機,洛枳推開宿舍門,看到的就是她穿著睡衣盤腿坐在床上舉著手機的樣子。
“你怎麼還穿著睡衣?”
“我不知道穿什麼。”
“那麼難挑選嗎,雖說是酒會,但不至於穿禮服吧,要不然我可進不去門了。”
“不用穿的特別正式,穿球鞋也可以進門。”
“那你為難什麼?別想著跟陳墨涵鬥豔,你會死的很慘。”洛枳一邊直接地戳她,一邊把手放在暖氣上面烤。雖然是坐朱顏家裡的車回來的,可從東門走到宿舍樓的一路上,忘記戴手套的她還是凍僵了。
“我知道。”百麗沒有反駁。
洛枳回頭看了百麗一眼。今天的她平靜得有點反常,看到洛枳疑惑的目光,她微微一笑,蒼白脫塵。
“我不會是看到聖母瑪利亞了吧……你別那樣笑行嗎?”
“我又作又鬧你不讓,我知書達理你也不讓,你直接捅死我算了。”百麗從床上爬下來,“我穿你的衣服好嗎?”
她們兩個身高和胖瘦都差不多,洛枳開啟衣櫃,說,“自己挑吧。你不是一直說我的衣服都是寡居的人才穿的嗎?”
百麗從衣服堆中抬起頭,一本正經,“我的確在寡居。”
她們都穿著最簡單的休閒白襯衫和牛仔褲,百麗紮起了馬尾,洛枳的頭髮還是散散地披著直垂到腰間。穿好了外衣,一出門就被風揚起的雪花迎面截擊。
又下雪了。
學生會的酒會在交流中心的大樓二層。百麗託社團裡面的熟人朝別的社團的大四學長要了一張邀請函給洛枳用。遠遠地就能看到二樓一排窗子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