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人加強監視。”
攤主知道事關重大,連忙點了點頭。
陸霜年也不多說話,她夾起一個餛飩放進嘴裡,眯了眯眼睛。
女人站起身來,將一張紙幣壓在碗底下。“下次用點兒新鮮的肉吧。”她說。然後轉身離開。
小攤老闆愣了一下,伸著脖子看了眼那碗被剩在原地的餛飩,憤憤不平地翻了個白眼。
陸霜年回到了戰地醫院臨時分配給她的宿舍,同住的醫生晚上值班,倒算是清靜。
夜裡一點半。檯燈光線昏黃,檔案樣的紙張在桌子上攤開,年輕的女人一邊盯著印著“絕密”的檔案上的字眼,一邊擦拭著手裡一支小巧的手槍,動作嫻熟。
桌子上的電話忽然像瘋了一樣叮鈴鈴地響起來。
陸霜年停頓了幾秒,任由那電話去響,一邊慢吞吞地將手槍收進書桌。——在一本巨大的《辭海》裡挖個洞放點秘密物品總是不錯的選擇。
她接起電話,聲音在一瞬間變得迷糊而沙啞,彷彿真的是被從睡夢中吵醒一樣,還帶著點茫然和不滿。
“喂?我是陸霜年。”
電話那邊的人急切地說了幾句什麼,陸霜年低聲應著,一邊挑了挑眉梢。
五分鐘後。
“陸大夫,你可來啦!”小陳從醫院的走廊上迎過來,一邊接過陸霜年脫下來的大衣。
女人還穿著白天的那一身衣服,向來挺括的襯衣上有點褶皺,臉上也帶著疲倦的神色,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
陸霜年微微皺起眉,她一邊調整著自己的袖口,一邊問道:“具體什麼情況?”
小陳表情嚴肅,“陸大夫,院長說具體情況讓你去他的辦公室瞭解。我也不清楚。”
陸霜年點點頭,“行我知道了。”她衝小陳露出一個微笑,然後大步朝院長辦公室走去。
院長辦公室裡燈火通明。陸霜年敲了敲門,便直接進去。
“陸大夫來了。”王院長站起身來,他的表情格外凝重,甚至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驚惶。
陸霜年走進辦公室,然後把目光轉向站在旁邊的兩個人。
兩個軍人,一個少校一箇中尉,都是表情肅然,臉上緊繃繃得沒有一點笑模樣,看見陸霜年只是微微點頭致意。
王院長不安地搓了搓雙手,對陸霜年道:“陸大夫啊,今天下午呢,咱們醫院接治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傷員,傷情也比較嚴重,所以醫院希望能由你來做這臺手術。”
陸霜年微一挑眉。——這院長大人倒是開門見山啊。
她將目光轉向了一直沉默的兩名軍人,辦公室裡的高壓氣氛顯然是他們造成的。
“我得知道傷員的具體情況,沒有病歷也請說明受傷的原因吧。”
兩名軍人對視了一眼。年輕些的那個中尉開口道:“醫生,傷員的身份我們不方便透露,可以告訴你的是炮彈破片傷,醫務兵說彈片被卡在肩胛處,靠近動脈。下午醫院的專家已經進行過會診了。”說完便又是一副“其餘無可奉告”的神態。
陸霜年扯動了一下唇角,她道:“我也要看了具體情況之後才能決定能否手術。”女人微微停頓,然後說:“醫院和我個人條件有限,這也是為了你們長官的生命安全。”
旁邊那個少校軍官臉色難看地哼了一聲。
王院長不安地倒著腳,看看陸霜年又看看兩個軍官,賠了個笑臉,道:“陸大夫可是我們這裡最好的外科大夫啦。”他又向陸霜年道:“陸大夫,你看,是不是先去病房看一下情況在下結論?醫院和部隊都很信任你,一定要把手術做成功。”
言下之意倒是已經替陸霜年接下了這臺手術。
陸霜年沒再說話,她只點了下頭,隨即伸手做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