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看著她,看著看著,眼圈就紅了,“可憐的孩子,都瘦了一圈了,這幾天吃了不少苦吧。想當初,你在家的時候,也是三天兩頭的受傷,讓伯母好生擔心,可是又不忍心責怪你,只能給你找來些好的傷藥藥油,希望你能快點痊癒!”
蔣娉婷連忙接上:“說來也好笑,那個時候,城裡的各大藥號,一旦有好的傷藥,第一個就會送到我們蔣府來。那個時候我多妒忌堂姐啊,我問娘要胭脂水粉就遲遲不給我買,可是給堂姐買傷藥卻眼都不眨一下,現在家裡還有很多了!對了,我們還帶過來一些,有些是你以前用過說很管用的。”
說完回頭叫自己的丫鬟送上幾個小瓷瓶上來。
一旁的方媽媽走過來接了,仔細一看,便笑道:“對,就是這幾種,其中有一種我這次一時還沒買到,正覺得煩惱了,沒想到夫人就都送了來,老奴謝謝夫人對小姐的一片心意。”
說著向著喬氏跪了下去。
喬氏連忙扶起她,溫柔笑道:“方媽媽,你一直跟在若蘭的身邊,就像是若蘭的親人,也就是我們的親人,親人之間就不必多禮。”
一番話讓方媽媽很是感動,轉過頭去,又開始抹淚珠子。
蔣若男一直看著喬氏母女的表演,看喬氏三兩下就將方媽媽哄得服服帖帖,忘記了他們曾經私吞自己財產的事實,不禁心生佩服。
可是她可不會忘記,一個暗地裡私吞自己財產的人,又怎會對自己有多少親情?
而且蔣娉婷慫恿蔣若蘭求皇上賜婚的事情,到現在還讓她心裡很不舒服。
最讓她覺得怪異的是,喬氏過去對若蘭的態度
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
喬氏從不勉強蔣若蘭學規矩,蔣若蘭剛到蔣府的時候,也給蔣若蘭請過訓導媽媽,剛開始,蔣若蘭畏懼於新環境,勉強自己學過兩天,可是蔣娉婷卻在她面前說訓導媽**壞話,攛掇著蔣若蘭去教訓訓導媽媽,蔣若蘭抽了訓導媽媽後,本來很害怕,可是喬氏卻將她樓在懷裡說:“可憐的孩子,沒有爹孃已經很可憐了,何必在勉強你是做不願意做的事情,算了以後你不想學就不學吧!”
就因為這樣,所以之後太后派了宮中的訓導宮女來,蔣若蘭也敢揮鞭子。
不僅是如此,蔣若蘭在外面闖了禍,喬氏也從不責罰她,也總是說她可憐,而幫著她遮著瞞著,弄得蔣若蘭的膽子越來越大,闖的禍也越來越大,以至於最後得了個潑婦的名聲,讓所有人不喜。
喬氏真的是疼愛若蘭,可憐若蘭嗎?她怎麼覺得她是在一步步地慣壞若蘭呢?是她的錯覺嗎?還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想到這,蔣若男不鹹不淡地說了句:“謝謝伯母關心了!”
蔣娉婷見蔣若男仍是這副不冷不熱的樣子,想起她一直以來愛聽奉承話,又道:“堂姐,如今皇城裡都在傳堂姐那日在御花園對出的絕對,都說堂姐是不世的才女了!連天下才子都對不出來的對子,你都能對出來,而且還對的這麼工整。”
喬氏接道:“伯母也很意外了,那時給你請了先生,你看上去好像不用功的樣子,原來已經都記到心裡去了,真是聰明。”一句話,又將功勞歸於自己。
蔣若男看著她們笑:“外人不知詳情,一通亂傳也就罷了,你們難道還不知我的底細嗎?說我是才女,你們也信啊,這個對子是別人對的,我只不過是湊巧知道罷了,你們以後快別這麼說了!”
馬屁拍的不成功,喬氏母女面色訕訕,一時找不到別的話題。
她們不說話,蔣若男也不出聲,屋裡的氣氛靜得有些尷尬,當然尷尬的是喬氏母女而已。
過了一會,喬氏才找到新的話題,打破了沉寂。“若蘭,最近侯爺很忙吧。”
蔣若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