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拒絕。光想著,他就不覺勾唇,心頭如一泓春水,氤氳出春意滿懷。
卿卿終有一天會付出同他一般,滿滿的情意。而這一天也許是今日,也許是明朝,也許是一輩子。
光想著這個挑戰,他就不禁心跳加快,熱切期待起來。
琴瑟在御,伊人伊影如月娉婷。
…………
月影近西樓,蜿蜒的長廊裡零零星星落著燭光。滿是大紅喜色的將軍府裡走著幾個素白身影,在夜中難以遁形。
及腰長髮微溼,還帶著沐浴後的香氣。前後幾名宮女與其說是喜娘,不若說是鏢師。被押解的貨物,很不幸正是她自己。
五人各懷心思地走著,每行一步身後喜燈便滅一盞。
臻首略偏,她瞥了一眼黑暗的來路,烏瞳漆漆、慼慼,映不入半點光。
出閣前一夜淨身祭祖,孃家的路不得走第二遍,這是在提醒她已沒有後路了麼?
“行路不回頭是婚嫁的規矩,請小姐慎重。”
宮女言辭鑿鑿,說得她不得不轉頭。今夜,就讓她盡好“貨物”的本分吧。月下嘲諷自忖,濃密的睫毛勾勒出些微陰影。
“卿卿!”
如被施了定身咒般,她愣在原地。
“卿卿!”
她猛然回身,撥開阻攔向著發聲處衝去。用盡全力般,她一頭扎入寬闊的懷抱,雙手攥緊來人的衣襟:“哥……”
“卿卿……”月簫微訝。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哥哥了。”她輕輕、輕輕地喃著。
“傻丫頭。”堅毅的臉頰綻出柔光,他輕撫那頭柔軟青絲,不期然竟瞥見幾縷異色。
她的發,淡了。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