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說不出的負罪感。
陳君想著李明,想著那夥打工仔,陳君清楚自己扮演一個極不光彩的角色。李明他們為了反抗朱萬福的敲詐勒索,無異是正義的。陳君不由想起了兔死狗烹的這句成語,他自己和李明和那夥打工仔都是一樣的命運,陳君很不想這樣做的,可是為了生存,為了在西坑站住腳,為了還債,陳君又不得不這樣做。
朱萬福一杯一杯地向陳君敬酒,一邊嘻嘻哈哈地向劉佳麗和鍾惠她們幾個沒有在場的人介紹事情的經過。朱萬福說到高興處,拍著桌子對眾人道:“自從阿盼出事之後,老子好長一段時間沒有這麼痛快過,李明他們幾個雜種,當初苦苦哀求阿麗給他們找工作,自己和老子訂下了合同,要不是阿麗給他們找工作,他們有今天?敢在我朱萬福面前過河拆橋,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阿福,這肯定有人在背後作怪,李明的膽量我還不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個怕死鬼。”那劉佳麗在旁邊冷冷地道,這女人很精明,說話一針見血。那朱萬福狠狠地瞪了眾人一眼道:“老子知道有些人眼紅老子,阿盼這件事就是背後有人捅刀子,別以為老子傻,老子還沒傻到那個程度。”
朱萬福又笑嘻嘻地看著陳君道:“阿君,我看你比阿盼的身手還好,簡直就是一個殺手,你的那幾下子老子都佩服,你跟著我沒錯,老子在廣州把你捧出來,包你吃香的喝辣的,不像有些人球能耐沒有,還想和老子爭天下,媽的少做你孃的清秋大夢。”
“別光說不練呀,你看看人家阿君穿的是什麼,你們幾個穿的是什麼?一個個冠冕堂皇的。阿君,你明天到我哪裡來拿兩千塊錢,好好買幾身衣服,把自己打扮打扮,在廣州這個地方,人靠衣服馬靠鞍,把形象氣質拿出來,就沒人敢小看你了。”那阿麗笑眯眯地看了陳君一眼,那眼光中有著某種欣賞,讓陳君臉上一熱。
陳君站起來道:“謝謝麗姐。”說實話不管這幾句話劉佳麗是不是當真說的,他對劉佳麗還真有幾分感激。那劉佳麗嘻嘻地頗有得色地笑起來。朱萬福拍了一下頭道:“我怎麼就沒想到,還是女人細心,阿君,你謝謝你嫂子是應該的。”
那阿麗鄙夷地看了朱萬福一眼,不無諷刺地道:“某些人不是沒想到,是捨不得吧。”
狗熊的臉色一直都不好看,朱萬福的話顯然是針對他的,雖然他並沒有反駁也沒有作任何解釋,可是他偶爾看陳君的眼光陰森森的,裡面有種惡毒的東西在閃爍,這讓陳君的脊樑冷颼颼的。
陳君想這回狗熊他們兩個自己算是得罪定了,陳君有一絲不安,陳君雖然和他們接觸的時間不多,他知道狗熊這人是得罪不起的。朱萬福那話說得再明顯不過,挖苦的話連陳君都坐不住了,可是狗熊卻像沒事人一樣,足見這人城府太之深,這人比陳君想象中難對付得多。
朱萬福對陳君的誇獎同時引起了另外一個人的注意,這個人居然是鍾惠。當朱萬福繪聲繪色地講事情的經過時,陳君發覺她聽得很專心,有時還側過頭來看陳君一眼,陳君看不出她是讚賞還是諷刺,不過她那種含情脈脈的眸子,讓陳君莫名其妙地熱血湧動,莫名其妙地興奮。
整個晚上陳君發覺鍾惠都在暗暗地觀察著他,當陳君在席間去捕捉這個眼光時,她又若無其事地躲開了。鍾惠是一個美得足可以讓任何一個男人傾倒的女性,她的美不同於阿麗和小宋,沒有一絲鉛華的汙染完全是一種柔和的純自然的美,只是這個女人太冷了,冷得人隔著三丈遠就能感到那絲絲的寒氣。
陳君對鍾惠沒有任何興趣,他清楚自己目前的身份,他可不想給自己找不自在。不過鍾惠這個神秘的女子一直是陳君心中的一個謎,雖然陳君目前已經清楚她和朱萬福的關係,但陳君有一種感覺,朱萬福並沒有佔有她,不然憑朱萬福那瘋漲的性格,他